傅淮南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的场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若是还看不出来是怎么回事,就白活了。
他转头问纪茗心:“你身边的丫头呢?”
纪茗心摇头:“这次跟我出来的只有白菊一个,早上舅母说人手不够用叫了去,一直没有回来。”
傅淮南看向母亲的眼里满是失望,这样破绽百出的算计,就算是成功了,自己又能落什么好?
说话间,白菊从不远处跑了过来:“小姐,奴婢总算找到您了。”
她飞快地跑到纪茗心身边,打量了一番自家小姐,见没什么事,才松了口气。
傅淮南揉了揉眉心,没有再问,只对着白菊吩咐道:“你带心儿先回去。”
白菊还要说什么,被纪茗心拉住了:“我们走。”
这个表哥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但这几年进了书院,常年不回家,便生疏了些,看样子,是要偏向舅母了。
也是,亲生母亲用这样歹毒的手段算计寄居在家的外甥女,这种事传出去,于表哥的前途也有碍。
舅母敢这样明目张胆的算计自己,不就是仗着有这样一个儿子给她撑腰吗?
纪茗心瞥了一眼晕过去的李卓,眼底浮起一抹轻嘲,有些事情,不是有人撑腰就能解决的。
是她这些年表现的太弱了,才让魏氏生出这样的胆子。不过没关系,这一次,她会让对方知道,对她出手,需要承担什么样的后果。
她走了几步,突然看向不远处的一颗杏树,不过只是顿了顿,便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带着白菊缓缓离开了。
纪茗心走后,傅淮南什么都没有说,只冷着脸吩咐人将李卓抬着走了。
魏氏见儿子动了怒,心虚地甩着帕子跟了上去。
转瞬间杏花林又恢复了之前的宁静,眼看着傅家人撤离,杏花树上忽有两人坠地。
江远舟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冲着身后一袭红衣的男子道:“那个女人好像发现我们了。”
穆连城懒洋洋地往杏树上一靠,一袭红衣在雪白的杏树林中显出几分妖异,他拿着镶金边象牙骨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着手心,望着纪茗心消失的方向,眸光深邃:“自信点,把好像去掉。”
话音落下,江远舟叫的更夸张:“天呐,她真的发现我们了?她怎么发现的?为什么没有说出来?”
穆连城不知想到了什么,漫不经心的脸上突然勾起了一抹痞笑:“说出来怎么解释?这可不是简单学点防身的功夫能做到的。”
江远舟当然知道,他们两人都算得上顶尖的高手,藏得位置是精挑细选的,站在下面根本不可能看到,等闲人是发现不了的。
“所以,她到底是怎么发现的?”他连皇宫都能自由出入,没道理在一个姑娘面前不行啊。
穆连城目光扫过江远舟的胯下,笑得有些邪气:“当然是因为,她会的不止是一点防身的功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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