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水根爹恼羞成怒道,“这么说,你非但不教训教训拓跋峰,还觉得他做得对了?”
拓跋峰静静地蔑视着他,即便是苏晓彤要教训自己,他也绝不会承认自己哪里做错了。
苏晓彤嘲弄道:“这位伯伯,你得庆幸适才对你儿子出手的是拓跋峰,而不是我。若是换成我,你觉得他还能站在这里蹦跶吗?”
她一旦出手,那下手就绝不留情。
拓跋峰一怔,万万没想到苏晓彤连一点责怪他的心思都没有。
“你!简直是无法无天。”水根爹气得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来。
杨继安抚道:“二弟不必生气,这事儿即便是大橙子和水根做得不对,但他们打了人,也应该赔偿点药钱。”
谈到钱,许多人都惊了。
他们住在天子脚下,平时种好地,闲时做做工,家里算是不缺吃少穿,但要说余钱,那是绝对不多的。
特别是一些人家建了新房后,手里就没几个钱了。
何况,哪家都有几个男丁,还得考虑着存钱为之娶媳妇传宗接代。
是以,哪家用钱都像是在门缝里挤一样,能省,就绝对不会多花一枚铜钱。
感觉自家没钱,静静地呆在一旁的苏晓苹和拓跋峰一样,心里都开始紧张起来。
然而,苏晓彤却是淡定地道:“买什么药啊?要不,我直接拿钱给他们买棺材得了?”
“你说什么?”杨继也被气到了。
苏晓彤道:“他们损我名声,被打是活该,要我拿钱买药,那不是显得我家大峰子错了?所以,你们想都别想。”
末尾的话,她语声一凛,气势瞬间上来。
“你,简直是狂妄。”杨继咬牙切齿道,“你一个外来户,有啥资格在我们杨柳村张扬跋扈的?既然你与我们杨柳村的人如此难以相处,那你就滚出我们杨柳村去。”
水根爹立马道:“对,滚出去!省得在这里三天两头地招惹是非。”
苏晓彤不以为然道:“听口气,好像我们来杨柳村居住,需要得到你们的允许一样。事实是奉天府的官员把我们安排过来的,你们若是有意见,便去奉天府找那些官爷讨要说法啊!”
杨继和水根爹等人都被气得牙痒痒,两人正不知如何应对,杨三爷就过来了。
杨三爷背着双手,欣赏一番杨大橙和杨水根鼻青脸肿的模样,“啧啧”两声,道:“瞧你们这两头猪,让你们帮三爷拉绳子挖坑栽石头吧!你们还嫌累,时不时地就去找一个地方偷懒,这下好了,终于有人帮着收拾你们了。”
感觉还挺解气,这两货他早都看他们不顺眼了。
水根爹看他胳膊肘往外拐,气呼呼道:“三爷,好歹他们是你的侄孙,你这么说不太妥吧?”
杨三爷冷瞥他一眼,嗤之以鼻道:“你还有理了,是吧?你平时不管教好,出了门,自会有人帮你管教,这话早几年前,我就给你们说过了吧?”
杨继和水根爹都不说话,自家儿子,他们怎么看都没觉得有多么令人憎恶。
杨三爷继续教训道:“你得庆幸人家大峰子手下留情了,要不然骨头都给他们折断几根。”
显然,适才打架的场景,他也了然于胸。
杨大橙嘟囔道:“他这么能打,怎么不去打戎羌人呢?在咱们这里逞什么能啊?”
拓跋峰张嘴想要说话,苏晓彤抬手阻止了一下,朝那些人道:“实不相瞒,我们还真是杀了不少的戎羌人。”
“啥?”
众人大惊,一个个脸上都露出了万分震惊的表情。
他们平时嘴巴里喊打喊杀的,但实际上,还没有谁真正地杀过人。
陡然听闻苏晓彤说杀过人,他们心中一下就敬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