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考虑,她觉得还是应该把真相告诉家人。
否则心中藏着那个秘密,怎么都不舒服。
是以,她领家人去的地方自然是墓地。
来到坟场,看看那排列整齐的几十个坟墓,苏晓彤在右边倒数第三个墓碑前停下。
苏晓苹不解道:“姐姐,我们……为何要来这里?”
晚上来这里感觉挺渗人的。
苏晓彤叹了一口气,道:“这个便是咱爹的坟墓了。”
“爹?”苏晓苹的眼睛一瞪,脱口道,“怎么可能?”
苏晓彤叹息道:“我之前也觉得不可能,可这上面的名字和地点都与咱爹吻合,宜州城渔湾村苏家长子长雷,你觉得咱们渔湾村还有第二个人叫苏长雷的吗?”
自然没有,整个渔湾村就只有她们的父亲叫苏长雷。
苏晓苹被吓到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与此同时,苏江河和拓跋峰也是挺惊讶的。
但心里还不敢相信,苏江河都感觉不到难过。
不过,苏长雷被官府征兵时,他还不到一岁,不会走路不会说话没有记忆,且对父亲没有印象,也未体会过父爱。
这种情况下,要想让他对父亲有多大的感情,也不太可能。
相较之下,赵冬月就不同了,苏长雷在家的那些年,她在苏长雷的保护下活得无忧无虑的,因而,她对苏长雷的感情最深。
明白了这是苏长雷的坟墓,她鼻头一酸,便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苏长雷答应过她会回来,现在食言了,对她来说,还不太容易接受。
苏晓彤知道她们都会难过,也不劝慰,蹲下身,把篮子里的菜摆在石碑前。
烧点纸钱祭拜,再敬上三杯酒,这年就算是与父亲一起过了。
拓跋峰跟她收拾东西,一句话都不说。
苏晓彤起身时,朝周围看了看,幽然道:“这里的风水瞧着还挺不错的样子。”
拓跋峰一听便明白她言下之意,霎时,眼眶禁不住有些发红。
苏晓彤抿嘴一笑,半开玩笑地道:“峰子,你说我在这边找一块地怎样?”
“不好。”拓跋峰气呼呼地否定。
苏晓彤不跟他纠结,待纸钱烧完,把火熄灭了,便与大家一起回去。
这夜,大家的心情都不好。
夜间看不太清晰,天亮后,苏晓苹又领着苏江河和赵冬月过来看。
三人在坟墓前待了许久才回去。
这半山腰上就只有她们这一户人家,相当的无趣。
山脚下的那几户人家不爱与外人结交。
是以,大年初几她们在家里呆烦了,还没地方去。
苏晓苹道:“姐姐,我们还能再回渔湾村吗?”
渔湾村住的大部分都是自己熟悉的人,如果可以,住挨着也挺好。
苏晓彤道:“肯定要回去啊!这里只是咱们租的房子,住不长久的;再说了,我们的户籍在渔湾村,也得在那边才能买地建房子。”
一直租房子感觉就像浮萍一样四处飘荡,还是要有自己的房子才住得安稳。
苏晓苹松了一口气,“那天走得匆忙,我还以为你去宫里得罪了贵人呢!”
“确实是得罪了,不过,过一段时间,那些贵人忘记了,应该就没事了,不是说贵人多忘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