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个问题,与之生活的苏晓苹感受最为深切。
姐姐变了,变得话不再多,笑容也不再多,与她的交流也不再多。
姐姐甚至还学会了女红,每日拿着绣花针,就能绣出好看的花鸟鱼兽来。
姐姐也喜欢下厨,每到做饭之时,她就会去厨房了。
但她好像不再喜欢饺子,哪怕特意给她做,她也吃不了几个。
苏晓苹印象中,姐姐会边吃边夸,还笑颜如花。
一起生活了半个月,苏晓苹终于承认了,这个已经不是此前的姐姐,而是更为以前的姐姐。
逃荒之后,姐姐的变化她不是不知道。
她只是不想去深究,想着只要对自己好的,就是好姐姐。
而今,那个姐姐好像回不来了。
她思念那个姐姐,却并不是说不喜欢这个姐姐。
两个姐姐她都想要,得以怎样的方法才能实现呢?
想着想着,苏晓苹便流出泪来。
姐姐话不多,她也变得沉默寡言起来。
苍狼还在身边,心中难受时,她总会与苍狼坐在一起,望着远方的天空发呆。
拓跋峰在桃花林往墓碑上题了字之后,远在渔湾村的苍狼忽然对着那个方向声音悠远绵长地嗷叫。
而后,苍狼蹭了蹭苏晓苹的手臂,再恋恋不舍地凝视苏晓苹一眼,便跑出家门,朝着山上奔去。
它的任务算是完成了,以后就可以回到族群中去了。
苏晓苹不解何意,惊然追在它的后面喊:“苍狼,苍狼……”
“嗷呜!”苍狼回过头来“嗷呜”一声,以声音来提示她。
苏晓苹看见苍狼的眼神,整个人都惊呆了,苍狼想走了,是真的想走了。
她伫立在原地,泪眼朦胧地目送苍狼离开。
这一年半以来,苍狼保护她与家人尽心尽力,她早已把苍狼当成了自己的家人。
家人离开,心中的酸楚真是宛如滔滔江水般连绵不绝。
傍晚时分,宁缺来家里。
苏晓苹心情不好,听见院门敲响的声音,也未去开门。
母亲近来嗜睡,开门这事大概也不会管。
等了好一阵,苏晓彤才去开。
看见宁缺,苏晓彤是不认识的,她熟悉的只是声音。
不过,宁缺看见她,震惊得一下就瞪大了眼睛。
苏晓彤目睹他怪异的表情,狐疑道:“请问你是谁?”
宁缺更是惊讶,问他是谁?苏晓彤与他天天在军营里,还能不知道他是谁?
愕然了好一会儿,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是安宁县主吗?”
苏晓彤摇头,“我不是安宁县主。”
“不是安宁县主?怎么可能?”宁缺眨巴眨巴眼睛,“那你是苏晓彤吧?”
这张脸感觉化成灰都认识啊!
“正是。”苏晓彤终于承认了。
宁缺反而不解道:“苏晓彤不就是安宁县主吗?你是苏晓彤,怎么不承认自己是安宁县主呢?”
苏晓彤回忆着他的声音,道:“你是……宁缺?请问你找我有事吗?”
弟弟在书院,家里一个男的都没有,她实在是不方便让男人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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