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克制这这种话, 也不是褚寒峰明说的……
只是先前褚寒峰总是一边耍流氓,一边乱踩刹车,每到了紧要关头就恢复那副坐怀不乱的君子做派, 点到为止,要不是亲眼见识过, 他都要怀疑是不是褚寒峰不行。
而眼下,被忽然推开的褚寒峰半晌没动,余丞没松开,便也没有半点要再次凑近的意思,只是半垂的眸子片刻不移的继续盯着余丞的脸看。
以为褚寒峰没听清楚自己的话,余丞又重复一遍:“你别借着酒劲发疯,我累了。”
闻言,褚寒峰目光微微下移,瞟了眼余丞的唇缝,才很轻地回了一句:“你累什么,都是我在……”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褚寒峰的声音压得实在过低,还是情到深处无法抑制,又轻又缓的声线添了一丝熟悉的哑音,让余丞本就臊到不行的模样更是赧然的厉害,连忙打断褚寒峰的话:“我快喘不过气了!”
说着,余丞按在褚寒峰肩上的手指警告般的捏了捏,可到底没打算真的用力,反而生出少许亲昵的意味。
犹豫几秒,像是在斟酌用词,余丞提醒:“再下去要出事的。”
“出什么事?”褚寒峰问。
“……”这人明显就是明知故问,余丞没打算应声。
褚寒峰又问:“怕了?”
余丞这回是直接噎了。
想来褚寒峰是算准了他的性子。俗话说得好,死要面子活受罪,虽然知道对方怕不是用上了激将法,但认怂是不可能的。
他的词典里从来没有“认怂”这两个字。
尤其是在褚寒峰面前。
“怕毛线。”
余丞的脖子微微朝后仰,憋了片刻才补充道:“我好像有点感冒。”
“嗯?”
“万一传染了怎么办?”余丞煞有介事说,“明天还要早起,不然张导要发飙的。”
褚寒峰眯着眼睛打量了余丞几眼,倏地扯动嘴角,抬手在余丞的唇瓣处拿拇指指腹轻轻一揉,意有所指道:“要传染早传染了,还等到现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