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亲家公先别着急,容我想一想。”陈瑜何止在算和离时间,还在拼了命的回想书里的情节,好家伙,根本没有这一段儿啊。
当然,可以理解,在一本书里的炮灰家族,多写一个字都是浪费笔墨,这就让陈瑜头疼了,怎么办?
沉吟片刻,陈瑜才问:“那春花如今是什么打算?”
提到这个,乔守金是有苦难言啊,按理说跳出火坑了,就怎么说也不能留下这一胎,可闺女在家里寻死觅活非要留下,扬言要死都死,要活都活,不是逼到了一定程度,乔守金也不会带着儿子们过来。
“按理说和离了,这事儿不和苏家说也是正常的,但我老乔家是正经门户,断人子孙血脉的事情做不出来,过来是问问你们家啥意思,要是不要,这事儿就算完,我……。”
“要!”陈瑜都不等乔守金说完,立刻表态,表态之后态度软的不行,坐下来语调都放低了一个度:“亲家公啊,这事儿别看四郎不在家,我这个当婆婆的绝对不能不管,春花有孕在身还留在乔家不合适,咱们先不管和离不和离成不?”
乔守金被陈瑜的态度震慑住了,狐疑的看着陈瑜,不知道她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皱着眉头问:“你啥意思?”
“我的意思是现在就过去接了春花回家来,老四没教育好是我这个当娘的错,赔不是的话我不说,今儿我给亲家公一个保证,老四不回来,我们照顾春花一辈子,老四回来还敢不成人,我打死他也不能再亏待春花,春花要是想要改嫁,我这个婆婆感念她生儿育女的恩情,大操大办嫁她出门,成不?”
乔守金是彻底懵了。
两家结亲,打交道不是一回两回,他一把年纪还看走眼了不成?怎么这苏家老太婆变化这么大?会说人话了不说,还会办人事了?
“乔大伯,我也表个态,我和春花是妯娌了好几年,您放心,春花回来我们一家子都好好待她,你们随时过来看望,绝不给春花一点点儿委屈受就是了。”郑月娥也说。
乔守金这边看看陈瑜,那边看看郑月娥,一时半会儿他也没主意了,来之前是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啊。
“亲家公啊,我这个人办事急性,今儿咱们先过去把春花接回来,明儿再请乔家人都过来,咱们摆几桌吃顿饭,行不行?”陈瑜看得出来乔守金没主意了,说。
乔守金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跟着苏家人出门,苏二郎去借来了牛车,郑月娥和陈瑜跟着过去,贪黑直奔乔家庄去了。
牛车后面跟着乔守金和七个儿子,都是一脸懵逼,赶车的是苏六郎,论起来六郎是小叔子,咋都好说,至于二郎和三郎那可是伯哥身份,怕乔春花再不好意思。
苏家庄到乔家庄相距四里地,乔守金家大人口多,儿子们也都争气,这庄子里最气派的院子就是他们家。
牛车停在了乔家大门口,陈瑜和郑月娥还没等去叫门,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了哭声。
陈瑜和郑月娥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两个人就都紧张了,这哭声可不是一个两个啊,估摸着四五个女人都在哭。
就在这个时候,里面传来一句:“春花啊,你这是要娘的命啊,开开门行不行啊。”
陈瑜低声一句:“不好!老六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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