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瑜笑了,还真是盯得紧,自己家有点儿风吹草动都瞒不住庄子上的人呢。
不过这倒是让陈瑜想到了一个赚钱的门路,沉吟片刻才说:“他三婶儿,这事儿说难不难,可草药不比寻常,一个不谨慎就能闹出人命来啊。”
赵氏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儿:“要不这样,二嫂啊,我回去就和她们说,想要进山采药都先过来学一学?也不白学,条件二嫂随便开,只要咱们不吃亏就行。”
陈瑜刚要说话,郑月娥端着茶水进门来了,放在赵氏手边,也没多留转身出去了。
“这样,学认草药可以,他三婶儿也别怪我不厚道,这是谋生的本事,不能白教。”陈瑜看着赵氏,赵氏连连点头。
陈瑜琢磨了一会儿才说:“教一个人五两银子,学会了采来的草药我收。”
“五两啊,是不是有点儿贵了?”赵氏心里都咯噔一下,一开口就要五两,换做旁人自己还不指着她的鼻子骂人。
但,骂陈瑜?她不敢,陈瑜背后可是县令撑腰。
陈瑜摇头:“一点儿也不贵,就比如他三婶儿你吧,你五两银子给我,我教会你,你回去可以让家里人都学一学,这可就不是五两银子的事情了,再者草药我按照市面上的价格收,唯一的要求是我需要什么,采药人就去采什么,咱们跟前老君山和明珠山都能去采药,那是天天都能赚点钱的活计呢。”
赵氏挑眉:“就是一家子都会,也只用五两银子?”
“是,但只能自己家里人才行,到时候要签契书,只要是我教的人,草药我都收,敢教给旁人,那这买卖也就做不下去了,毕竟草药除了郎中和药铺,没人要。”陈瑜说的实话,赵氏也明白。
当晚,赵氏回家去就和苏德言商量开了。
说是庄子里的人,那不过就是个由头,真正想要探探陈瑜底细的人是苏德言。
老话都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苏德言这段日子可是对陈瑜家的动静太用心了,今儿骡车拉回来那么多粮食和布料,苏德言就坐不住了。
有赚钱的买卖,谁不想分一杯羹?
想来想去也只有草药这一块能试探了,果不其然陈瑜顺坡下驴,买卖真就谈出来条件了,如果能做成的话,那可是惠及全村人的大好事。
有了信儿,苏德言背着手就出去了,找了一些平日里走得近的人,开始游说。
别人提到陈瑜这一家子都皱眉,但苏德言在苏家庄的威望是很高的,这些人也就将信将疑的想要试试,可一听说要五两银子,就都摇头了。
苏德言回到家里,一筹莫展,这都说有人要采药了,结果没人去那能行?
“爹,我去学一学,回头咱们家进山采药,只要真赚钱了,他们还能坐得住?”儿媳妇苗氏说。
苏德言点头:“成,你去学,银子让你娘拿。”
第二天一大早,苗氏送孩子过来上学,去见了陈瑜,拿出来五两银子放在桌子上:“二伯娘,我想学采药。”
陈瑜一看就苗氏自己,问:“别人呢?你娘说好多个媳妇儿姑娘的想要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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