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二百文,五天就一两银子回来了,能这么快就找来的人都不是傻子,谁不会算这个账啊,再说这交一个人的钱,一家子人都能学,学会了都赚钱,这么一想,这些人都急急忙忙回去筹钱了。
苏德言看在眼里,也不说啥,学采药只不过是敲门砖,他知道苏家的买卖不能少了,别的不说,苏芸娘那一手厨艺,以后都不可小看呢。
下午陈瑜刚回来,看到院子里十几个人的时候,忍不住清了清嗓子。
都是各家年轻的媳妇儿,都得叫陈瑜一声二伯娘。
陈瑜请大家进屋坐下来,这才说:“大家伙儿都是为了日子过得好,我也是一样的,咱们这采药人不好当,学的不精到最后害人害己可不行,所以谁要是吃不了这个苦,三天为限,银子可以退。”
这些人都是苏家庄的人,也都是苏家的媳妇儿,谁不知道二伯娘的脾性?就算是别人说二伯娘性子变了,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陈瑜能说出这些话来,这些媳妇们也就知道传言非虚了。
见众人都容色露喜,陈瑜话锋一转说:“我们都是苏家媳妇儿,都有娘家和三姑四舅的亲戚,咱们也得有个规矩,采药的手艺除了一个锅吃饭的自家人,谁要是把采药的本事传出去,非但以后再也不收他们家的草药,学费不退,还要赔偿我五十两的损失,不是为了钱,为的是保证大家学会了,也都能采到药,赚到钱,能明白的,我这就请人作保。”
苗氏看到大家伙儿都不说话,笑着说:“二伯娘放宽心,这银子面前谁都心里有数,自己过得好才能顾得上别人,不然人家背地里都会说一句穷大方呢,日子过穷了,到人家谁面前都抬不起头呢。”
这话,听着好听,仔细一琢磨是真扎心,许多人原本的小九九也就歇了心思,纷纷表态一定守规矩。
陈瑜就请来了苏德言做保,签了契书,按了手印,苏德言当场就给陈瑜五十两银子,谁家不懂规矩,这钱不用陈瑜去要,苏德言就做主了。
事情办完,陈瑜和苏福娘带人进山,苏福娘带着大家认识草药和采药,陈瑜就找了个干净的石头坐下来,谁采到了草药拿不准的,就过来问陈瑜。
要说庄户院的人能干,陈瑜是真佩服,这可不是简单的吃苦耐劳了,一个个都像是上了发条的机器人似的。
傍晚时分,陈瑜带着这些人回来,就在院子里一个个检查草药,给价,拿的最多的还是苗氏,一百二十文,因为苗氏也帮着苏福娘教大家伙儿了,所以采得没有昨天多,最少的也拿到了四十八文。
这些人离开后,陈瑜带着苏福娘挑拣草药,并且教苏福娘草药的制备方法。
厢房开着窗,乔春花拿着绣棚,抬头看着陈瑜和苏福娘,脑海里浮现出来的就是苏四郎的样子,老话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呢,这人到底在哪里啊?知不知道家里现在日子越来越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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