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出门就听到崔孝义怒吼一声:“你是个什么东西!管闲事都管到了本官的家里来了?”
陈瑜偏头看了眼崔孝义,这人双目赤红,不知羞丑的样子,冷冷一笑,有些人自己想要找死,不成全都是犯错。
好不容易把林氏抬到了后院,陈瑜吩咐丫环去准备干净的细棉布和热水,从空间里兑换了强心剂和止血药,强心剂立刻用上,再把针收回空间,止血药放在纸上,从药瓶里把保险子拿出来。
做好这一切,丫环端着热水进来,陈瑜让丫环再去准备烈酒。
丫环出去后,陈瑜开始清理林氏脸上的血污,发髻已经松散了,额头塌了一块,伤口像是婴儿的小嘴般大小,这样的伤口出在别的地方还好,这可是头啊。
初步清理后,陈瑜兑换出来盐水仔细清理创面,再把止血药撒上,用布条包扎。
坐下来拉林氏的手腕诊脉,这脉象让陈瑜的脸都阴沉下来了,取出来银针放在一边。
丫环抱着酒坛回来,陈瑜让丫环帮忙,她开始行针,林氏的眼角泪珠儿滚落的时候,陈瑜破口大骂:“你个糊涂的东西!爹娘生你养你容易?为了别人就寻死觅活对得起谁?”
丫环险些没背过气去,她哪里想得到陈瑜会开口骂人啊。
“我倒是奇怪了!你这一头撞死能得什么?得了个灵位摆在老崔家的宗祠了?我看只怕不能!那崔家要真是有情有义的人,便不会夺了李家子,更不会以势压人,看你性子温柔也不是糊涂的,他寻死还找个快乐的死法,你倒来的贞烈!”
陈瑜取下银针的时候,看了眼丫环:“你是崔家的人还是林家的人?”
丫环赶紧回话:“奴婢莺歌是夫人的人。”
“行。”陈瑜说:“去李府请李大人和李玉莲过来,就说这边要出人命了,苏家老太太也在这儿,太危险。”
“我家夫人……。”莺歌担忧的看着林氏。
陈瑜冷哼一声:“她要死也得有人给我老婆子证个清白,你送信儿后也不用回来,求了李大人派人送你去林府报丧吧。”
莺歌一个站不稳跪坐在地上,哭着一个劲儿磕头:“苏老夫人救救我们家夫人吧,我家夫人是好人,为人和善,年年都会舍粥,救济百姓……。”
“快去!”陈瑜说。
莺歌抹了一把眼泪刚站起来,就听到林氏虚弱的说:“万万不可去报丧啊,父母年迈,使不得啊。”
“哟,这会儿不让去报丧?你死的心都有,还管那些做什么?这不就是养儿育女赚来的吗?白发人送黑发人不是你林君颜自己做出来的吗?”陈瑜给丫环递了个眼色,丫环也是个聪明的,出门就往青牛县去。
林氏一着急睁开了眼睛。
陈瑜坐在床边,叹了口气:“好好姑娘,何必呢?”
“夫妻本一体,我……。”林氏说不下去了。
陈瑜摇头:“你也不是三岁孩子了,我问你,你见过多少夫妻亡故一个,另一个跟着一起去死的吗?”
林氏愣住了。
陈瑜语重心长的说:“少之又少,而你遇到良人了吗?无子嗣,如今看来是苍天垂怜你了。”
林氏就那么看着陈瑜,突然张开嘴嚎啕大哭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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