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夫人期待的看着陈瑜:“阿瑜啊,莲姐儿跟你的关系比跟我好,要不帮我劝劝?”
“老姐姐,这事儿可没外人说的,婚姻大事成了皆大欢喜,不成总归是有损颜面,我不劝还好,真要是劝了,就莲姐儿那比筛子都多的心眼儿还不恼了?”陈瑜毫不犹豫拒绝,别说李玉莲的婚事自己不和稀泥,就是自己孩子们的婚事,她都给了最大的尊重,毕竟这夫妻之间过日子都是磕磕绊绊的多,乱点鸳鸯谱到最后里外不讨好的事,坚决不做!
李老夫人不好意思的笑了:“我这也是病急乱投医,唉,还不是因为没有个娘照应着,我这一把年纪还得操心她的婚事。”
陈瑜也笑了:“老姐姐,我不能劝莲姐儿,倒是可以劝劝你,婚姻都是天定的缘分,有缘棒打不散,无缘硬捆是劫,你看我们家六郎和潘家姑娘的婚事,水到渠成的顺遂,我啊,都有坐享其成的感觉了。”
“六郎的婚事定下来了啊?”李老夫人惊道:“哪个潘家姑娘如此好命?”
陈瑜看李老夫人不再提李玉莲没娘的事儿了,心里就松了口气,借着说六郎婚事的话,也让李老夫人自己去琢磨,虽说自己是当娘的人,可儿女们婚事都是不多掺和的。
李老夫人听完连连点头:“听阿瑜这么说,这婚事还真是天定的姻缘呢。”
下人把洗好的黄瓜和西红柿送上来,李老夫人都尝了尝,挑起大拇指:“这可真是稀罕物,甜滋滋的好吃,阿瑜这是种出来好东西了。”
陈瑜笑道:“这些算不得什么,我还种了不少玉米,长得可稀罕人了呢。”
“是嘛,有时间我得过去看看。”李老夫人来了兴致,说笑的时候,李斯忠下衙回来了,门外的丫环给打了帘子,李斯忠迈步进来看到坐在母亲身边的陈瑜,心就一沉。
陈瑜最善察言观色,刚要起身行礼,李斯忠赶紧说:“婶子,在家里不必客气,斯忠是过来给母亲请安的。”
“你来的正好,阿瑜有事儿要问问你呢。”李老夫人让丫环把面前的西红柿和黄瓜拿过去放在李斯忠手边:“那红的黄的都好吃,尝一尝。”
李斯忠看着西红柿没动,自己要吃到嘴更早一些,毕竟苏家的东西都是第一时间送到四海酒楼的。
“婶子是何事?”李斯忠问。
陈瑜说:“是女学的事情,女学开的医科除了教习简单的草药外,还培养了一批稳婆,想问问李大人,这些稳婆需要如何考核才行?”
李斯忠听到这事儿,悬着的心可算放下来了,沉吟片刻:“稳婆历来都是民间手艺,算不得医科,婶子可以亲自考核,觉得可以的就行了。”
“李大人,如果这么做只怕不够严谨,如果能和德安药铺打个招呼,让这些稳婆在德安药铺再学一学才行,女学教的都是书本上的知识,德安药铺那边能直接接触到产妇。”陈瑜说。
李斯忠想了想:“这女子临盆多在家中,真要到了德安药铺那边去,可就是要命的事情了,不如这样吧,婶子受累,我明天就发下去告示,只要青牛县内有孕妇临盆都可以到女学请稳婆,分文不取。”
这主意好!
陈瑜赶紧起身福礼:“李大人思虑周全,我自当随叫随到,能带出来这些年轻的稳婆,可是许多年轻妇人的大好事。”
李斯忠起身虚扶了陈瑜,等陈瑜坐下后才说:“前几日我路过苏家庄,看到田地里的庄稼长势喜人,婶子可想过玉米要如何成粮食,用来果腹吗?”
陈瑜没想到还有这个意外的收获,能给玉米找到推广的途径,对苏家来说是质的飞越。
详细的说了玉米的吃法,李斯忠记在了心里,他很快就会成为乐成府的知府了,如果真如陈瑜所说,玉米产量很高,一旦能入国库,那意味着什么?自己不说平步青云,也势必会在仕途之路上走的更顺畅了。
“婶子,那斯忠就等着秋收的时候登门去看看了。”李斯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