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家女子都比男儿强。”苏竹隐说了句,叫了姜婆子过来安排下去,遣散了院子里的人,只留下了姜婆子和青菱,这是奶奶给安排的人。
崔良秀听着外面的动静,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她只是想要过安生日子都这么难吗?
心口疼得她脸色苍白,起身回房趴在床上哭了起来。
果不其然,消息传到了李斯忠的府上,苏芸娘喜极而泣,拉着李斯忠的衣袖小声埋怨:“你一准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别哭了,哭肿了眼睛,岳母大人看到了一准要收拾为夫的。”李斯忠拿了帕子给苏芸娘擦眼泪,柔声说:“不尘埃落定,为夫不能说,为了赔罪,为夫准备好了车架,这就接了三哥一家回家,可行?”
苏芸娘破涕为笑,点头:“嗯,娘肯定高兴,咱们得给三哥准备点儿礼物。”
“徽墨、澄心纸、一套玉石砚台和狼毫笔一套,够不够?”李斯忠笑着说。
苏芸娘瞪大了眼睛:“怎么如此贵重?你都舍不得用。”
“我的芸娘开心才行,再说三哥以后必要入仕,这些个东西再贵重也是身外之物,三哥多用一些这些贵重的物件儿,往后一些泛泛的物件儿就不能让他动心。”李斯忠轻轻的拥着苏芸娘:“岳母能把芸娘托付给我,这普天之下最贵重之物在怀里,别的我可看不到眼里去。”
苏芸娘这心里像喝了蜜一样,轻声说:“是我的福气,夫君对芸娘爱护有加,我知足。”
“好,芸娘知足就好,咱们回苏家庄。”李斯忠扶着苏芸娘的手去跟李老夫人禀告一声。
李老夫人如今是真颐养天年,每天都乐呵呵的,听说苏三郎不单中举了,还得了第一名,让人去库房里把唯一一套红宝石头面取出来,交给苏芸娘:“带回去给亲家母,这是她的大喜事,我添个彩头。”
“娘,太贵重了。”苏芸娘知道这是婆母唯一最贵重的一套头面,从来都舍不得戴。
李老夫人笑道:“不贵重,带回去,我看亲家母从不戴什么贵重的,如今可得好好的捯饬捯饬,那才叫气派,听话。”
苏芸娘笑着接过来:“娘,媳妇儿就拿着了。”
“快去吧,多住一些日子也行,告诉你娘,等玉莲出嫁的时候,她可得早点儿过来。”李老夫人赶人了。
李斯忠陪着苏芸娘,一辆马车装着礼,一辆马车给苏三郎一家准备的,他们两口子一辆车,往苏三郎住着的院子过来。
比他们早一步到的是崔良玉两口子。
在娘家人面前,崔良秀必须撑着点儿,只说自己太高兴才会如此。
“姐,此番回去,还回来吗?”崔良玉问。
这可把崔良秀问住了,她当然想要回来,可看目前的架势,只怕是回不来了,深吸一口气是:“这边的买卖都给你们两口子了,你们就在这边好好过日子!”
“阿姐,我们可不要苏家的东西。”楚氏赶紧说。
崔良秀险些没气个倒仰,回头看着楚氏:“你怎么的?也要造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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