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在京城,苏家的火锅也是一绝,就算是那些大户人家知道暖房种菜,可他们对苏家在这个季节推出来的菜品,也趋之若鹜,原因是没种子!
当然了,苏家不计成本的用玻璃盖了暖棚,产量高的很,别说京城里的人,就是宫里太后都舍不得这么做。
而郑月娥说的好吃的,火锅和烤全羊,还有最适合寒冷地方吃的滋补羊汤。
苏家的热闹景象很接地气,孩子们在院子里可以肆意的大笑和疯闹,堆雪人打雪仗,陈瑜来了兴致都会参加一下,已经可以称为苏家老祖宗的人都这般,谁敢提一句大户人家的规矩?
苏家的规矩是铭刻在骨子里的,浮于表面的一切都没有,用陈瑜的话说,做给别人看的都是假把式,自己能不能掂量出轻重,懂得进退取舍,那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
萧祈玉蹲在台阶上,看着摇摇晃晃走路的阿遂和阿意,两个小家伙穿得像个球,是那种不小心摔倒了也能滚一会儿,还不会受伤的样子。
念归和念慈笑得最大声,充分体现了武将家的孩子必须豪迈的特点,至于芳菲和玉暖是维持秩序的,就连五叔家的阿佑也跑的满头大汗,阿佑当年因为出生的时候被闹一场,身子比较弱一些,这些年终于好不少了。
六叔家的小阿璃偷摸摸的捏点儿雪塞到嘴里,总是会被芳菲第一个发现,阿璃的名字是六婶娘起的,因为玻璃!
“我从没享受过这样的快乐。”萧祈玉偏头看着苏谦修,轻声说。
苏谦修递过来暖手炉:“我也没有,我小时候得挖野菜,打猪草,苏家庄的冬天不太冷,可穿着露脚指头的鞋漫山遍野的跑,日子过的很苦,穷人家的日子不好过。”
“你该不是还想着魏大人家穷吧?”萧祈玉撇嘴儿:“还头一次见到你这么操心别人家的事情。”
苏谦修笑了:“你知道吗?咱们朝廷里最干净的人家,魏家第一,苏家都不跟魏家争这个。”
“因为苏家有钱呗。”萧祈玉揶揄了一句:“放心吧,母后把赏赐送过去了,身为大越的户部尚书,安贫乐道可以,太穷的话,丢我的脸。”
吃饭的时候,苏家最热闹,一个个小家伙跟在陈瑜身边,陈瑜不会把谁抱起来,自己可不偏心。
门口,娃娃们各找各娘,陈瑜笑呵呵的看着苏谦修和萧祈玉:“你们蹲在这里可真不妥当,外人看到了,一准说苏家恃宠而骄。”
萧祈玉赶紧笑眯眯的过来:“我有什么办法?接您入宫,但凡有个由头您就跑,宫里没有家里好我知道,可我又不能住在这里不回去。”
“可说呢,回头我要陪着太后去徽州府。”陈瑜笑眯眯的说:“要么一起去看看?”
萧祈玉立刻说:“是要过去的,郑大人他们要回来了,我那些弟弟们历练如何还不知道,再者谦修说的对,穷日子不容易,得让百姓富裕起来才行,出海经商要鼓励,回头把海外诸国的地图都公布出去,百姓若有能耐,尽可去做。”
“我家祈玉是个明君!”陈瑜并不吝啬夸赞,也绝对不故意疏远,其实在她心里,对皇权的敬畏真不多,萧祈玉是君也是人嘛。
苏家男人们一桌在明堂,女人孩子在偏厅,一家人隔着一扇门,说说笑笑的吃饭,热闹也其乐融融。
萧祈玉不能在这边久留,苏谦修也是如此,最后这两天要忙的事情可不少。
直到封印结束,整个京城都在忙着过年的事情。
这个年过的可是忙得很,宫里设宴的时候,苏家的命妇要入宫赴宴,陈瑜带着乔春花入宫。
苏三郎、苏四郎和苏谦修也要去宫里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