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袖见耿氏的脸色不对,忙打断了盈袖的话:“灵犀快住嘴!格格,灵犀昨儿定是眼花看错了,格格不要放在心上!”眼见灵犀又要反驳出声,盈袖忙掐了她手背一把,疼得灵犀龇牙咧嘴地瞪了她一眼。
耿氏有些害怕地退离了窗子,只留了两句忠告:“这种胡话还是不要瞎传了,若是被贝勒爷知道,又该罚造谣之人了。如今福晋身子不好,府里自是太太平平地才省心。”
日上三竿的时候,胤禛的欲望才彻底告罄,他搂着妍华亲了亲她的额头,沙哑着声音说道:“婵婵,是不是很累?”
妍华只觉得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依偎在他怀里缓缓地点了点头。
胤禛深吸了一口气,连日来的忧愁又渐渐填满了他的心胸:“哎……是我考虑欠妥,不该这般折腾你。”
妍华听到他突然变得萧索,心疼地搂住他的腰身,声音细如蚊蝇:“不碍事儿。”
胤禛轻笑了一声:“当真不碍事儿?你倒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还说这样的谎。”
“啊……”妍华突然无力地轻呼了一声。
“怎么了?”胤禛将脸贴上她柔软的细发,微微摩挲着。
“你……你今儿误了上朝……”她的声音干哑,心中羞涩到了极点。若是被别人知道,四贝勒胤禛因着床事而误了上朝,众人都该在他背后指指点点说三道四了!
“傻瓜~”胤禛捏了捏她的鼻头,“皇阿玛知道文瑶病了,让我休朝两日,多陪陪她。”
可是……妍华心中突然内疚起来,只是并未说出口。皇上既是让他多陪陪福晋,可是他却在自己这里耽误了这样久的工夫,她是不是无意间将他从福晋身边抢走了?
“若是没了木槿,文瑶该怎么办?哎……”胤禛想起木槿之事,叹了一口气。
当初乌拉那拉氏曾帮她找了好夫家,想要将她风光地嫁出府去,可是木槿却放心不下乌拉那拉氏,怎么都不肯出嫁,最后便留了下来,这一留,就是十二年。可是如今,她却以这样的方式被毁了清白,只怕真的很难走出阴影……
妍华听出他话里有话,心头不安地跳了跳,悄悄揽住了他的腰:若是没了木槿?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木槿有生命之危吗……
“婵婵便再多歇息一会儿吧,我去看看文瑶。”他轻唤了一声,盈袖忙红着脸走了进来……
妍华目送着他离开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她未曾与他这样抵死缠绵过,想起第一次侍寝时的尴尬与不快,她突然觉得幸福。倘若因为第一次的不爽而错过了这以后的侍寝机会,她该会多么遗憾?她以往觉得去留随意,他若是能宠着她,那么她自是会高兴;他若冷待她,那么她坐一辈子的冷板凳也照样可以过完这一生。
可眼下她却发觉,身心交融之后,她对胤禛的那份喜欢却变得愈加炽烈了。她突然觉得,她已经离不了他,他的一颦一笑都能牵动自己的心思。
这,便是爱吗?
灵犀因着锦秋的事情不敢随意出万福阁走动,有什么事情,尤其是要经过锦绣轩的事情,她都推脱着让盈袖去做。
盈袖无奈,却也毫无怨言,只想着多出出万福阁也未必是好事儿,或许,她能遇到心里挂念的那个身影也说不定,即便只看到一个背影,她心里也是欢喜的。
只是一出万福阁,她便听到了个叫她吃惊的消息!她去祥和殿的时候,绕道去锦绣轩看了一下,只为了看看灵犀说的月门处是否有古怪,结果却听到惜云酸溜溜地与人嘀咕着:“哼!只侍了一次寝就能怀上了?八不成是跟谁私通怀的野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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