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铁柱和孙大梅都有些慌。
刘香兰却是眼珠子一转道:“谁说村里只有李老头那里有雄黄粉了,人家李铁柱一家住在山下,自然也会常备着——”
刘香兰话还没说完,云若夕就打断道:“雄黄粉味道重,若家里曾放置过,必然有味道。”
言下之意,去李铁柱家看一下,就知道了。
刘香兰看向孙大梅,顿时得到了对方着急的目光。
云若夕见此,便知道她赌对了。
孙大梅家没有雄黄粉。
因为雄黄粉也是要花钱买的。
孙大梅这么贪钱,势必不会在不上山时,买这些东西在家里放着。
“那味,味道被我去掉了。”
孙大梅试图狡辩。
云若夕便笑道:“那你倒是说说,你怎么去掉的?”
“就,就是洗掉的。”
孙大梅病急乱投医。
云若夕继续反驳,“那好,那你们的雄黄粉是在哪里买的,又是在何时买的,平时是怎么储备的?”
雄黄虽然不是什么稀罕物,但如何使用,保存,却也是一门学问。
村里人大多都是需要时才去买,并不在家里常备。
孙大梅既然接下刘香兰的话,说家里常备,那么不是经常买,就是懂存储的方法。
可现在,她却说不上来。
眼见孙大梅被问得冷汗直冒,一脸心虚,众人哪还有不懂的。
“我觉得,今天这件事,单单在村长这里,是解决不了。”
云若夕微微沉了沉眸子。
“毕竟我要是被坐实了这什么狐妖名声,可是会被处死的。所以我要去县城告官!告你们夫妇谋财害命!”
云若夕陡然提高的气势,顿时吓得孙大梅,往后退了好几步。
对于孙大梅这些村里人来讲,请村长里正等人出面,就已经是大事。
闹到官府,那得是什么大案。
先不说官府里有捕快,会调查案件,单是闹去官府,结案的时候,就没有里正调解那么简单。
一旦她和刘香被查出,是真的在害云寡妇,那可是会蹲大牢的!!!
孙大梅虚了,忙把求助目光看向刘香兰。
可未等刘香兰想出对策,人群中心的张老板就道:“是得告官,这刁妇污我名声,实在可恨,我也一起去!”
孙大梅一听,更是吓得软倒在了李铁柱身上。
“张老板,你这明显就是在偏帮云寡妇?”刘香兰帮孙大梅说话。
张老板却沉着脸回道:“偏帮,我们看你们是勾结在一起,害人家性命!
我张春福在清河镇,做了多少年生意了,村里猎户谁不知道我的脾性,居然说我和个寡妇勾搭在一起。”
“就是,这张老板和张夫人,关系一直很好,连妾都不纳的。”
“这刘香兰之前就为了鱼冤枉这云寡妇,现在这情况,明显是和孙大梅联合起来,在害人家。”
“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咋们不就是被刘香兰喊来,说帮孙大梅捉奸的?”
说到这里,姗姗来迟的王六媳妇,冷笑着总结道——
“你们说,这云寡妇,早不叫人拿钱,晚不叫人拿钱,偏生等到刘香兰把大家喊来的时候拿钱,她这狐狸精当得,可真是有够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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