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夕望过去,便见顾菁菁把目光羞怯的收回,跟着身边的母亲快速离去。
云若夕想,顾菁菁应该是想和她打招呼的,可无论是她曾经的身份,还是现在的身份,她们量都不好再在人前打招呼了。
“行了,不用你扶着。”凤仪长公主甩掉云若夕的手,面色微微不愉。
华阳郡主对云若夕直言道:“刚才那些人那般说你,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云若夕浅浅一笑,“郡主希望我有什么反应?“
是骂回去?还是打回去?
“若是骂回去,人家会说我没素质,若是打回去,那也不应该是这种场合。”
华阳郡主眨了眨研眼睛:照这意思,你还要偷偷的打?
“我现在又不代表我自己,她们辱我自然要做好被报复的代价。”云若夕看向华阳郡主和凤仪长公主。
“这些人忽略事实,随便辱我,明显都是不讲真相和道理的,在她们那里,我也不用以德服人,只用地位和权势说话就好。“
云若夕的这番话,悉数落在前来接她的慕璟辰耳朵里。
他深邃的凤眸,泛起微光,绯色的红唇,勾起宠溺的柔笑,整个人都好像渡了一层薄光一般,超云若夕走来。
“阿夕。”
一声轻唤,云若夕立刻回头,然后绽开笑颜,提起长裙,走了过去。
看见两人手拉手的画面,凤仪长公主居然有些小吃醋,自家儿子,是真真切切的被人拱了,身被拱了,心也拱了,一点也没有她了。
但想起刚刚云若夕的那番话,她却和华阳郡主一样,觉得殿前长阶下的这两人,是天生注定的一对。
可不是,对于身在皇家政权中心的人,讲什么德行,想要过得好,或者说想要好好的活,那就得拿拳头说话。
凤仪长公主对华阳郡主道:“回去告诉她,她要是缺打手,找本宫。”
华阳郡主抿唇一笑,牵着母亲走下了台阶。
一家七口,怎么来,怎么去,只是当天夜里,京城数家贵族小姐,发生了难以对外言语的事。
不是头发被减坏了,就是梦到了长舌妇吊死在窗口,有的甚至不见了最喜欢的珠宝和首饰,最为严重的是将军府的小姐褚娇娇。
她回去后就开始长一种红疹子,请御医,泡药浴,折腾了一晚上,才算消下去,可就算是消下去,精神也十不存一。
看着自家闺女那憔悴样,将军夫人那是心疼不已。
“要不春猎你就别去了,皮肤在春季多有敏感,你要是在野外碰到什么,又生红疹子,可怎么办?”
在皇家猎场的行宫,可不必在家中方便。
再说了,一个大闺女生红疹子,那得多难看啊,褚娇娇正是要议亲的年纪,怎么能在众人面前出丑。
但褚娇娇坚持要去——
“指不定是吃了那红豆糕才得的,母亲,我必须得去,每年的女子狩猎魁首都可以得到陛下御赐的奖励。”
她要把这奖励拿到手,这样她想嫁给谁就能嫁给谁了。
将军夫人宠爱女儿,只得由着她去,但他儿子褚峻修却是觉得,“娇娇出疹子这事没有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