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枯肜不知云若夕所想,只继续道:“我对你们小两口也没什么恶意,只不过是碰到了,就想要点血,让我研究研究,顺便用来炼炼蛊。
你要真想不放心想把孩子拿掉,也可以,不过我事先说好,你现在身体很虚,要想不要这孩子,别自己来,我可以帮你。
代价嘛……也不大,反正你这孩子还未成型,拿掉后,把它给我。”
南枯肜说这些的时候,神色平平,像是在说一场“你要不要这颗白菜就给我”的菜市场交易。
但在云若夕听后,却是忍不住泛出恶心,捂住肚子,往后退了几步。
对于外人而言,三个月的孩子,可能真的只是一团血肉,但对做一个爱孩子的母亲的人而言,这可是比他们命还重要的存在。
她无法忍受对方残忍的把她的孩子,视为一团可以交易的血肉。
南枯肜一看云若夕护住肚子,就知道云若夕不会有打掉孩子的念头。
她冷冷一笑,看了看旁边放着的药道:“既然想要,那就好好护着,药快凉了,赶紧喝下,我要真对你做什么,你也好,你丈夫也好,都护不住。”
说完,南枯肜就拄着人头拐杖走了。
云若夕看着她的背影,只犹豫了一刻,就端起药来,把那有些味苦的黑色药物喝了。
就像南枯肜说的那样,她要是真想用她做什么,她无法自保,紫眸男子也不可能护住她……
等到喝完药,云若夕重新躺了下去。
她很累,身体上的,心理上的,都累。
但更多的是心理。
因为她从未想过自己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有孕……
不对!
孩子已经三个多月了,她根本不是这个时候才有孕的。
早在来南疆之前,她应该就已经受孕了,只是那个时候初初受孕,根本不会有任何反应。
再加上后来她还来过一次例假,她就更不会想到自己怀孕了。
云若夕微微蹙眉,她嫁给慕璟辰后,虽没想立刻再要个孩子,但两人已经名正言顺,自然不会刻意防护。
怀孕这种事,不是没可能,所以在离开京城后,她很注意自己的例假,结果在半路的时候,就来了一次。
虽然那一次的量极为的少,但因为长途跋涉,云若夕很自然的就想到了舟车劳顿水土不服这些原因上。
压根没去想,有些女子在怀孕之后,仍旧是会来一点月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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