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云若夕看向他,“我现在有身孕,不必没孩子的时候。”
气血是女人最重要的东西,更是孕育新生命的重要基础,她才开始养伤,怎么能随便在身上弄口子。
“但我现在很难受。”拓跋焱这话听着似乎有些矫情,但他的神色很认真,就像是在说一件显而易见的事实。
云若夕皱了皱眉,小青的毒,她被咬了后是没啥感觉的,慕璟辰因雪髓毒在身,被小小的咬一口,也没啥感觉。
至于其他人,怕是在有感觉的时候,就已经挂了。所以云若夕其实并不清楚中了小青的毒后,人具体是什么感觉。
不过白月轩以前要走小青的毒后,研究了一段时间,根据白月轩的陈述,中毒后,五脏六腑奇经八脉都会被侵入。
那种感觉如同蚀骨钻心,总之并不是很好受。
云若夕不在意拓跋焱好不好受,但现在他两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他答应带她离开,她自然也得帮他压制毒素恢复功力。
于是她很淡定的伸出手,去拿桌上的碗,准备敲碎了用来当武器。
拓跋焱看出了她的意图,在她敲碗前就握住了她的手,“夫人,你夫君我还没残废呢,眼睁睁的看着你割腕不阻止,怕是不太可能。”
言下之意,这法子不行。
云若夕微微皱眉,想要抽出自己的手,但拓跋焱没放。
云若夕想着他们被监视,拓跋焱不放,她也没多挣扎,只唇语道:“如果不割,难不成你又要用咬的?”
她用空着的手捂着了受伤的脖子,那种被咬破脖子吸血的感觉,可一点也没有吸血鬼电影里描述的那般美好。
拓跋焱看着她的动作,站起身,拉着她的手,走到她面前,微微俯身道:“你怎么知道,我想咬来着。”
哈?
未等云若夕反应,他便俯身,将唇角微勾的薄唇印在了她淡粉色的唇上。
云若夕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的下嘴唇一疼,然后就是一股浅淡的血腥味。
“别动。”又是类似命令般的低哑声音。
她还没来及挣扎,对方就已经压着她的下唇,狠狠的吮吸。
云若夕意外归意外,却也没傻,知道拓跋焱这是用这种方式向她吸血。
抛出个人厌恶来说,这种方式的确是最好的方式。
嘴唇的皮肤是人体最脆弱的皮肤之一,一咬即破,需不着武器,且嘴唇的流血量也不多,就算是孕妇,破个嘴皮流点血,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最关键的,这样情况下的取血,丝毫不会引起人的注意,不然,云若夕该如何跟南枯肜解释他们的行为。
丈夫喜欢喝妻子的血?
这还怎么扮演恩爱小夫妻。
想想都会引起怀疑。
想到这点,云若夕没有怎么挣扎,只当自己被狗啃了。
嘴唇流血容易止血也快,拓跋焱吸干净后,便立刻离开。
面上流露着温和的样子,但眼底全是嫌弃。
若不是伤口好得太慢,又想立刻实验她话语的真假,他才不会在这时候吻她。
想要被他亲吻,起码得用圣泉沐浴三日,且日日将蔷薇凝露含在口中,直到没有任何异味为止。
而云若夕,不仅才喝了药,更是才吃了饭。
好在她也算知趣,紧紧闭着双唇,没有任何情动打开的意思,不然他可能会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