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云若夕以为,对方可能是已经研制成功了,但她仔细观察了南枯肜的状态,却又不像是成功了。
因为,如果南枯肜阵地炼成了蛊王,她不至于会一脸心事更加深重的样子。
可如果蛊王没有炼成,南枯肜又为什么不继续用她的血试验呢?
这种问题,云若夕私下里问过,得到的却是南枯肜一身冷冷的桀笑:“怎么?你还嫌没扎够,想继续献血?”
当然不想?
这么找虐的事情,她云若夕才不会干。
于是得到南枯肜的冷笑后,她就再没提过这件事,生怕对方继续戳她手指。
只是云若夕不问,不表达她不会继续去猜测,只是想来想去,她也不明白为什么把她当成取血工具的南枯肜,会突然放弃取血?
心疼她?
不可能?
比起相信南枯肜是注意到她手到处都是洞洞,而心生愧疚,云若更愿意相信对方,是发现她的血一直失败,不能制出蛊王,而选择了不再折腾……
不过,不管那一种,对云若夕而言,都不是好事。
因为如果南枯肜没有炼出蛊王,那她在蛊王会上,就不会对巫神教的教主下手,云若夕所设想的逃跑计划,自然就不会有好机会。
结果没想到,今年的蛊王会,南诏王室也插了进来,给出了一个非比寻常的彩头。
冰蚕蛊对这些练蛊之人的诱、惑极大,哪怕南枯肜本来对这蛊王会,兴趣不是很大,有了寒冰玉床的出现,她也定是要拼上一拼的。
再说了,她养的黑飞子,本就是目前的南疆十大毒蛊之一,如果没有人挑战,注定也是要进入总决赛,赛个排名的。
这世间的规律,一向是哪里有利益,哪里就有人争,哪里有人斗,哪里有混乱,而当混乱出现,很多事就顺理成章了。
不过在场的人,大多都是南疆的巫蛊师,没了小青在身边,云若夕觉得她一个人身处混乱中,不一定能讨得了好。
于是她还是要选择继续联络影楼的人。
“依唛。”云若夕贴近依唛,小声道:“这附近可有茅厕。”
茅厕?
依唛懵了一下,场上的斗蛊到了关键时刻,所有人目不转睛的盯着中间泥缸上,正在圆盘中央厮杀的两条蛊虫。
可云若夕却突然要上厕所……
云若夕并不知道斗蛊之事,是南疆人上到教派巫蛊师,下到平民百姓最喜欢看的事,所以才找了这个理由。
不过依唛想到云若夕不是南疆人,便没有过多的怀疑,只是实打实道:“云娘子,这样的场合,怕是不适合中途离场。”
废话!
她当然知道这种场合不适合离场。
可就是这个时候不方便离场,离场后才能更好做她要做的事啊。
“依唛,我也不想的,可人有三急啊……”
云若夕知道练武之人耳极都比较好,南柯玥显然也不是普通人,她怕自己的声音被对方认出,便刻意改变声调。
依唛也没太注意,只以为云若夕是因为压低声音说话,才声音怪怪。
“再说了,这么多人,得比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