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之,如果正好是对方需要的,哪怕是给了一点,她都会死死的记在心上。
这一点,男女皆是。
拓跋焱从来没有爱过人,更不懂得什么是爱,虽然他已经在学着改变,但命运并没有给他机会。
……
为了不让云若夕反感,拓跋焱和云若夕相安无事的处了两日。
等到冬猎宴那天,拓跋焱亲自拿过小梅手里的梳子,坐在了云若夕的身后。
散发着淡淡香气的紫檀木梳从发顶,梳到发尾,坐在妆镜前的云若夕,却是把手指紧紧的撰在月白色的海棠花袖下。
“你干嘛?”
“给你梳头。”拓跋焱的语气,带着一丝不耐,好似在说“没看见孤在做什么吗?这种问题还要问的,你是不是眼瞎!”
但实际上,他的不耐只是在掩盖他的紧张。
他从来没有碰过梳子这样的物件,哪怕是他自己的头发,他也是没梳过的,一来,他的身边一直都有侍女随侍。
二来,发质太好,洗头之后,内力烘干,风一吹,便根根顺滑,完全不需要人去怎么打理。
何况为别人梳头,这是伺候人的事,拓跋焱长这么大,还从没伺候过人。
除了在云若夕怀孕的时候,他假装好好丈夫,照顾过云若夕外,这还是第一次以他自己的身份,认认真真为云若夕服务。
比起受宠若惊,云若夕更怕拓跋焱这般反常,是查到了什么,今日的冬猎宴,要去星辉宫后的大行山,路途半日,持续三天。
而慕璟辰想要制造的混乱,就在这三天里,临到出发,拓跋焱却突然给她梳起了头发……
“你在想什么?”注意到小女人的出神,拓跋焱问出了声。
云若夕冲着镜子哭笑,“当然是在想,你为什么会给我梳头。”
是啊,为什么?
拓跋焱想了想,刚才他站在对面衣架处换衣裳,而云若夕则坐在这边梳头,偏褐色的头发在晨曦下,泛着淡淡的光。
虽说不上美若绸缎,却也长发如瀑,他心中一动,就走了过去,拿过了梳子,径直坐下。
现在云若夕一问,他才想起,他这么做,或许还是受了阿萨罗的影响。
当初阿萨罗起多喝了几杯后,在他耳边念叨,说什么中原的夫妻闺房之乐,和他们大梁不太一样。
大梁人比较,所有的乐事都是在床上,大宁人则比较委婉,所有的趣事,都应该发在床下。
其一件,便是妻子给丈夫穿衣,丈夫给妻子绾发。
想起云若夕自己给自己穿衣裳时的手忙脚乱,拓跋焱觉得,如果他还想衣冠正、带不乱,就还是别让云若夕尝试了。
至于绾发,他倒是可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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