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池并不深,却也有半人高。魏靖然突然落水,一时间慌了神,两只手在水中来回扑腾,如落水的旱鸭子一般滑稽可笑,哪里还有力气抓杆子。“救我,救我啊!”
一旁的谢九郎见状,笑得开怀:“旱鸭子!旱鸭子!快来看旱鸭子咯!”
“救命啊!救命啊!救救我!”魏靖然哪里还有心思与小孩子斗嘴,只一心求救,可慌乱下,她又想到自己衣衫不整,这若是被男子望了去,那怎行?
思来想去,不知怎的!魏靖然突然喊道:“谢二郎,谢二郎,救救我啊!”
那些围在一旁看戏的人,一瞬间就愣住了。这魏靖然,怎突然喊谢二郎?难不成他们之间有私情?
众人三两对视,个个磨搓着掌心,静默无声。
沈昭月亦是被她这一声喊,给喊愣住了。魏靖然,莫非真认识谢二郎?如此,她与谢九郎可更得罪不起她了!
周围的郎君们也都围了过来,那句“谢二郎”,他们是听得真真切切,原本还有几家郎君想跳下水去救人,这下是谁也不愿动了。
“六郎,你先带九郎回家。此事莫要闹大了。”沈昭月趁着人多,揽过谢九郎就塞进了谢六郎的怀里,“快,先带他回去,与四夫人说一声。”
“我不走,我不走,我就要看旱鸭子落水,旱鸭子落水咯!”谢九郎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硬是扭着身子,非要留下来。
“那你呢?”谢六郎刚才站得远,却也是瞧见了一二,就怕魏家人打上门来,到时候他们三人都得受罚。
“你们先走,我得留下。”出了这等事情,总得有人留下来分说,便是被责打,也得有人先扛着才对。魏家与陆家,总要出一口气才行。
谢九郎不解气,还要继续喊上两句“旱鸭子”,谢六郎死死捂住了他的嘴,连拖带拽才将人带离了陆府。
小池里,魏靖然还在上下扑腾,口中不断念着:“谢二郎,谢二郎!救我!”
沈昭月心下一横,总不能让魏家、陆家,还有谢二郎都记恨上他们。
“扑通——”一声,沈昭月跳下了水。
而就在沈昭月跳水时,已有人将此事通报给了陆家家主陆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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