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说啊,她一个孤女,这身份太低了些。”陆恒墨耸了下肩,一脸无谓。“你啊,还是别多想了。”
谁知下一秒,谢长翎说的话就震惊了他,“为妻不行,为妾尚可。”
陆恒墨一口茶水直接喷了出来,“你你你你!你想让她为妾?”
“怎么?”谢长翎满脸疑惑。
到底是死读书的木鱼脑袋,只会将女子看得轻贱了些。虽说谢长翎是他多年的好友,可这一点实在被陆恒墨不耻。喜欢一个女子,却只想着让她为妾?是个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原本陆恒墨想着沈昭月与谢六郎的事,还准备与谢长翎说一声,可见他如此轻贱沈昭月,更懒得说了。这人啊,不得个教训,可不成。“没什么。就你这样,怕是一辈子难了哦。”
话说了一半,陆恒墨就走了。徒留谢长翎一个人坐在船上发呆,不明所以。
几人往宴席处走出,陆恒墨寻了个角落坐下,沈昭月见他指了指一旁的座椅。这一处位置在稍稍在后头,不惹眼,也安静。但视线倒是好,能刚刚看到宴会正中央。
正厅之上,特设一高台,以白玉砌成,雕龙画凤,中央置一绣珠金钗,璀璨夺目。台下,铺设着长长的红毯,两旁站立着身着华衣的侍女,手持长扇、香炉,气氛庄严而神圣。
吉时一到,鼓乐齐鸣,响彻云霄。只见陆六姑娘身着一袭精心缝制的红色绣金礼服,裙摆曳地,上绣百花图,头戴珠翠步摇,步履轻盈地步入正厅,宛如仙子下凡,令在场众人无不惊艳,每一步都透露出大家闺秀的风范与即将成年的端庄。
沈昭月心下一颤:不愧是世家女子。
香叶见此,倒是有些心酸,姑娘前年及笄时,谁也不曾在意。就连四夫人都忘了,若非香叶故意在秀珠面前提了两句,怕是姑娘连一个玉钗都收不到。
虽说人比人,气死人,但是沈昭月却不在意。及笄礼本就是家人为心爱的女儿所办,她的家人早已经去了。她又如何能办这场及笄礼呢?
正当陆六姑娘走到高台正中时,众人正好奇陆家请了那位贵女,来帮陆六姑娘梳发?却是忽然一阵巨响传来,不远处浓烟燃起!
“走水了!走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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