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叶不免夸赞道:“二公子对姑娘真好,不仅救了姑娘,还特意给姑娘送好吃的。要我说,若是姑娘真嫁给二公子,那也是有福了。”
福?沈昭月拿起筷子,敲了下香叶的脑袋,“做妾的福气,你要不要?”
“做妾?”香叶摸着头,不解地问,“为何做妾?当然要做正妻了!”
你看,连香叶都知道,要做正妻。
沈昭月放下了筷子,从柜子里将那碗没吃完的馄饨端了出来,“我一个商户女,如何能给探花郎做正妻?”
香叶一听这话,只叹了口气,道:“姑娘这般模样,真是可惜了。”
话虽如此,但是香叶也明白,自家姑娘的身份确实低了些。若非有四夫人这位远亲,怕是日子更难过一些。
两人在屋里吃饱了饭,香叶将剩下的菜收拾好,等晚上热热,还能再吃一顿。
而后,沈昭月移步到了供奉佛像的殿内,将那尊万寿佛摆放在台上,焚香叩拜,诵经祈福。
小沙弥道:“女施主可每日辰时来此诵经,届时人少些,自得些清净。”
沈昭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了一声,“多谢小师傅告知。”
待到沈昭月迈出殿门时,忽而一阵风吹过,迷住了她的眼,等到她再次睁眼时,一个老和尚站在了她的面前,念了一句:“心有执念,该放下了。”
沈昭月不明所以,正当想再问上两句时,又是一阵风吹过,等她再睁眼时,人已经不见了。她浑身一冷,竟是有些害怕,“香叶,你刚才有看到一个老和尚吗?”
香叶摇了摇头,“没有啊。”
“回吧。”沈昭月握紧了香叶的手,心底突突狂跳,这寺庙里哪有什么鬼怪?怕是她看花了眼,听错了。
夜里,山风呼啸,屋外的树影晃动,发出沙沙声。客房不大,沈昭月与香叶睡在一张床铺上,相互汲暖,亦是寻个心安。
哒——
哒哒——
然而,当香叶打起鼾声时,沈昭月只觉得耳旁总有奇怪的脚步声,记得白日里谢长翎说过,今日只有她入住了客院,周围应当不曾有旁人才对。
心底不安,她起身穿上了外衫,提着一盏油灯,推开了门,等到她在寂静的客院长廊内走了两步时,灯芯上的火苗忽而灭了。
月光照不进长廊,她被吓了一跳,可口中的惊呼还未出嗓,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将她拽进了旁边的空房间内!
“不准出声!”
腰间被一把匕首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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