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叶也悄悄凑了过来,她一脸好奇,“姑娘,咱们有伴儿了?”
沈昭月摇了摇头,她其实更喜欢一个人的清净,但如今有了人来,她按照礼数,也该去打声招呼。
香叶扶着自家姑娘走了过去,刚坐了太久,腰身都有些酸疼,沈昭月望着两人,浅浅一笑,“小女沈昭月,亦是这里的香客,是为了府中老夫人来此处祈福的。两位若是不嫌弃,今后可相互照料些。”
“啧——”
沈昭月刚说完话,对面的女郎就朝着她嫌恶地翻了个白眼,香叶当即脸色铁青,却是被沈昭月手下用力,按住了。
柳杏上下打量了面前的女子一眼,这一身素净的白衣,连裙摆都破了洞,身上亦无任何首饰装饰,看着就像个落魄人家的姑娘,就算是好人家的女儿,怕也是不得宠,她嗤笑道:“这年头,真是什么猫猫狗狗都敢与本姑娘说话了,也不瞧瞧自己的身份。”
香叶一听,咬着牙就准备上去吵上一架,这人竟然平白无故说她家姑娘是猫猫狗狗?她以为自己是谁?
在广陵,纵然沈昭月只是个无亲无故的表姑娘,可谁家不给谢家一个面子,任谁看了沈昭月都是客客气气,不曾随意轻贱于她。
然,今日倒是让沈昭月开了眼界,这女子到底是哪个柳家?
沈昭月问了一句:“不知这位姑娘是?”
柳杏仰着头,很是轻蔑地瞥了她一眼,“我可是陵县柳县守的女儿,柳杏。这位是我娘,柳夫人。”
陵县柳县守?柳杏?
沈昭月皱眉不语,柳家何时多了个女儿?她与柳桃交好,柳县守本是广陵人,十五年前被派往了陵县为官,其妻子与一双儿女皆留在了广陵。
可她实实在在未听闻,柳县守还有个女儿,以及这位柳夫人。
香叶亦是不懂,未曾听柳姑娘提过她还有个姐姐啊?香叶与自家姑娘四目相望,满脸疑惑
然,沈昭月未曾计较柳杏的语气,只打算待会儿回房中写封信,让卫九帮着送去柳家问问。现下,她继续好言好语地说道:“两位路途辛苦,那我就不打扰了。”
对方既不客气,她只避开就是。
可等到沈昭月坐回自己的椅子上,香叶端了一碗刚放凉的银耳莲子羹过来时,她才尝了一口,就听到身后的柳夫人拉扯着嗓子道:“既是第一次见,你也该给些见面礼什么的。不过我瞧你这穷酸样,想必也就什么东西可送。巧儿,去把那锅莲子羹端进我屋里吧。”
院子里早就溢满了莲子羹的香气,柳夫人刚进门就闻到了,她们这一路上都饿着肚子,见沈昭月吃得香甜,早就忍不住了。
“呸!这是我家姑娘的!凭什么给你们!”香叶本就压着火气,见那巧儿上来就要抢,她当即跳了起来,对着她们就是一顿骂,“我看你们才是穷酸样!连一碗莲子羹都要抢!怕是这辈子都没吃过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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