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妃笑的还淑女一些,拿着手帕微微遮挡着嘴,轻轻笑着,只是笑弯了的眉还是出卖了她此时的心情。
姜念则要放肆一些,直接笑出了声,把袖中的那一盒芥子末掏了出来,拧开盖子,说:“姐姐瞧,我倒了多少进去。”
原本盛的满满当当一盒子的粉末,此时少了一半还多,剩下的寥寥无几。
本来众人就想笑,现在一瞧着这芥子末少了这么多,又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连一向稳重的沉香都忍不住笑了,颖妃还试图压下自己的嘴角,憋的眼泪花都要出来。
“你啊你,亏得你能想出这么损的招来,昭妃一向嚣张跋扈,从来没吃过亏,你倒好,之前还把茶水泼在她身上了,她遇到你,真是栽了跟头了。”
颖妃眸间带笑,说着说着,忍不住伸出食指来,往姜念的额头上轻轻一戳。
姜念哼哼唧唧,她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人,昭妃三番两次想要为难她,结果都是自己遭了殃,次数多了,她自然得好好掂量掂量。
心中畅快完了,姜念还不忘夸颖妃一波:“还是姐姐来的及时,三言两语就把昭妃说的哑口无言了,不然我还真的走不出这长乐宫。”
“得了吧,也就是你位份低,要是位份高了,单凭你这张巧嘴,这后宫里头就没人能说得过你。”
姜念一听这话,也不反驳,嘿嘿笑着。
傍晚,戌时。
长乐宫内,裴珺这边刚刚进屋,就先询问:“怎么了?朕听说你身子不舒坦,可是龙胎有恙?”
昭妃坐在矮榻上,轻轻撅起小嘴,眼圈通红,泪珠子欲落不落,瞧着甚是可怜。
裴珺看清了昭妃的表情,不免有些头疼,脚步也顿住了,恨不能现在就转身离去。
可昭妃怀有身孕,无论如何,出了什么事情,他都得耐心过问的。
裴珺一撩龙袍,坐在了昭妃身旁,看着她的侧脸,奇怪道:“这外头天都黑了,你脸上怎么还化着妆?”
昭妃神情一僵,这妆,白日姜念来的时候还是没有的,直到她派人去请裴珺过来,这才又化了上去。
她的本意是想在裴珺面前永远保持着精致与美艳,却不曾想裴珺会如此直接地问了出来。
昭妃一转身,正对着裴珺,撒着娇说:“皇上一进来,不先关心关心臣妾的身子,反倒先问起别的了,皇上是不是不在意臣妾啊?”
裴珺最怕的就是昭妃这样会冲着他撒娇的,又说不出来什么重话,却又的确疲于应对。
他一只手撑着额头,无奈道:“朕当然在意你,你派人告诉朕,你身子不舒服,朕不是立马就过来了吗?”
“好吧。”天子面前,昭妃也不敢太过于放肆。
昭妃这才开口:“皇上有所不知,臣妾今日,被那个瑾常在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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