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不是瑾常在,那还能是谁。
可是,要真的是瑾常在,她和颖妃又怎么会被恶人所害。
昭妃无助地伸手捂着自己的嘴巴,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寄希望在裴珺身上。
裴珺犀利的眼神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皇后的脊背不由得挺直,紧张地攥了攥拳头。
裴珺呵笑一声,看着皇后,说:“这件事还需再查,只是皇后,你身为中宫之主,平日里妃嫔用的胭脂出了问题,你竟没有察觉,从今日起,这协理六宫的事情,交由颖妃和纯妃。”
昭妃一听,黯然地垂下了眼皮。
纯妃按捺住内心的喜悦,认真答是。
裴珺接着说:“昭妃身子虚弱,日后好好养着,不可劳心劳力。至于皇后,在凤华宫思过一个月,非召不得出。”
皇后被收回了权利,又禁足一个月,对她而言,这已经是这些年里,惩罚最重的一次了。
皇后一听,还有些不甘,太后也深觉不妥,正欲开口干涉。
裴珺心情极差,直接说:“母后不必多言,皇后犯了这样粗心的错误,本就该罚,儿子已经……足够宽容了。”
太后知道这件事自己再劝也没用,本来就是皇后理亏,闻言只好勉强一笑。
皇后一看连太后都妥协了,自己也挣扎不了,无力道:“是,臣妾定会好好反思。”
张太医被裴珺下令处死,所有妃嫔的胭脂都被统一带走,准备烧毁。
内务府又抓紧开始研制新的胭脂,再送去各宫。
昭妃乘着软轿,心灰意冷地回了自己的长乐宫。
颖妃和姜念听完了太医的嘱咐,身边的宫女拿了方子,也回了景仪宫。
这场闹剧潦草地结束,凤华宫朱红色的大门紧闭,裴珺陪着昭妃回了宫。
一路上,昭妃只顾着哭,那眼泪都快流干了,还是止不住地啜泣。
裴珺也是头一次见到如此虚弱的昭妃,不复以往,总是带着精致的妆容。
他内心悲痛,却也得先安慰昭妃:“好了,朕知道你委屈,这件事不会就这样轻易算了。”
“皇上,这朱砂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出现在后宫,若是各宫都派人去搜查,只要将这后宫翻过去,就定能查出谁是凶手。”
昭妃觉得委屈,一边哭一边说。
她不明白,裴珺应当是愤怒的,他应当在盛怒之下,下令搜查各宫各地。
可他现在的样子,比昭妃想象中冷静。
昭妃哆嗦着嘴唇,带着哭腔询问:“皇上是不是,根本就不在意臣妾的孩子?”
裴珺抬了抬眼,看着昭妃,无奈道:“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般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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