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想宁嫔这不是害自己吗,早知事情的真相是这样,她今日绝不会来永宁宫。
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仔细想了想,发觉到了不对劲,稳定下心神,又问:“这种事情,纯嫔为什么会知道?”
一提到纯嫔,宁嫔的脸色变得惨白,嘴唇的血色消退,眼中红血丝愈发明显,她狠声道:“都怪她……当初,我太信任她了,她一心向佛,平日里不争不抢,我便与她成了姐妹,什么事情都说与她听。”
“那段时间,我虽受宠,可久久未孕,这件事成了我的心结,我时常讲与她听,她每次都会宽慰我。”
姜念的眼皮跳了跳,隐隐猜到了什么。
“后来我倒也想开了,这种事情顺其自然,强求不来,只是心中还时不时期盼自己肚子里的动静。”
宁嫔嘴唇哆嗦着,继续说:“直到我生辰那日,前一晚皇上陪了我一夜,第二日纯嫔说要为我过生辰,夜里拿来两壶酒,我与她谈天说地,什么时候失去的意识都不知道。”
“待我睁眼醒来时,我……就在自己的寝殿内,衣衫不整,身旁躺着个熟睡的陌生侍卫,甚至还打着鼾……我惊得立马坐了起来,门外纯嫔突然推门而入……”
姜念道:“那酒有问题,是纯嫔特意为你准备的吧。”
宁嫔点点头,咬牙切齿道:“她当时还在装!装作丝毫不知情,装作半夜喝醉被宫女扶回了自己的宫内,压根不知道我这里发生了何事!”
“我当时怕极了,要是被旁人知道这件事,莫要说我的性命……只怕会连累整个家族!”
姜念眼中闪烁着冷光:“所以,知道这件事的只有纯嫔。”
“对……我当时跪在地上,衣衫都滑落在了臂弯处,我央求她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她挣扎了一番,便同意了。”
“这件事本身就充满蹊跷,我当天太慌张了,浑身瘫软,完全无法思考……纯嫔推着我帮我沐浴洗干净了身子,见我都怕得说不出话了,又派人悄悄把侍卫带走处死。”
姜念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暗自思索着什么,又问:“那你是如何得知这件事是纯嫔所做?”
“事情过去了两日,我终于回过神来,当时我的贴身宫女擅作主张藏了一杯酒,我万分感激她的这一举动……太医查出了里头被下了迷药,这酒是纯嫔拿来的,不是她还能是谁!”
说到这里,宁嫔愈发激动,身子挺直,快速道:“再加上我第二日清醒过来,为何她偏偏这么凑巧推门撞见了这一情景,她分明和我一同喝了酒,为何她醒酒那么快,穿戴整齐来了我的宫!”
“那侍卫又怎么能说进就进去了……那张脸极其陌生,我也只是匆匆瞥了两眼,之后就被纯嫔带走处死了……许许多多的小细节连成了线,我不得不怀疑纯嫔!”
“所以,我带着那杯酒去质问纯嫔时,她竟然没有丝毫的辩驳……只是冷笑着承认了,还说什么,我成天都做梦自己能怀孕,她这是在帮我!”
姜念知道纯嫔恶毒,没想到曾经的她行事作风这般癫狂……
曾经的宁嫔识她为姐妹,可想而知,当初的宁嫔得知是纯嫔害了她,内心该有多么绝望与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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