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重农抑商本是千百年来的思想,纵使本朝鼓励经商,商人的地位也没有提高多少。
但别人可不会向这位刘老夫人一般,将明晃晃的瞧不起写在脸上。
一副自以为高人一等的样子。
那自己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好了,好叫她也尝尝被人瞧不起的滋味!
“你,你休要胡言……”刘母又气又怕,一时间竟有些动弹不得。
不过神清气爽的李月贞祖孙俩却是没人理她,两人边走边继续闲话家常道:
“都说夫唱妇随、如鼓琴瑟,为官者自然是要上行下效的。
但若他内宅里的家眷有反商心理,那夫妻两人岂不是背道而驰?至少……”
温母忙打断外孙女儿道:“至少没有个贤内助的样儿呢!”
宝儿毕竟是晚辈,有些话由自己口中而出会比她更合适。
这下更是直接戳到大张氏的肺管子上了,气的她直翻白眼。
她男人的确与她少有交流,尤其几年前也不知哪个杀千刀的给他送了个能与之一起吟诗写字的扬州瘦马后,就更不近她的身了。
“祖母息怒,息怒!”几个刘家的女儿忙上前扶人的扶人,顺气的顺气。
站在一旁的小张氏不禁心中暗暗发苦。也许姑母不知道这小姑娘的来历,但她却是门清的。
叫温家太太为外祖母,可不就是那个女人的孩子吗?
当年二爷得知她容貌姝丽后,很是失魂落魄了一阵子,后来再得知她嫁妆拉了两船,就连姑母的脸色都阴沉了不少。
有一点那小姑娘说的对,只有官身却不精通庶务的人家,的确不富裕。
时常挂在嘴边的阿什物,也不过是因她们没有能力赚得,而又好颜面、拿架子的搪塞之语罢了!
这时有机灵的婆子忙热情有礼的将众人一一迎了进去。
李月贞等人由婆子引着一路从游廊里往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