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无何,赏赐的到来确实将离别的伤感冲淡了不少。
晚宴散后,温母还给刘玉珠装了不少好物。见她喜欢棒棒糖,李月贞又让果儿捧了四盒糖果送给她了。
……待一切重归平静,温母听报说外孙女屋里的灯还亮着,料想是还没睡下。
于是脚步一转,又来到了李月贞处说了会子夜话,“……那药浴于你身子有益呢,方子我也已让果儿记下。你得闲便好好泡上一回,至少七天一次。”
“嗯嗯,”李月贞乖巧点头,“我记下了外祖母。那药浴泡着浑身通畅,而且每回泡完,我都觉得皮肤更加嫩白细滑了呢,自己摸着都舒服。”
“呵呵呵,那是你本就天生丽质。这药浴的滋养啊,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想到外孙女因这段时间日日上山采药,身子骨确实扎实了不少,不免又叮嘱了几句:
“回去之后也要记得多多跑动跑动,未必就一定要呆在暖阁里躲冬。
还是得时常出来舒展舒展筋骨才是……”
李月贞皆乖巧的一一应了。
眼见天色已晚,温母这才恋恋不舍的起身道:“好了,明儿还要赶路,便都早些歇了罢!”
她再呆下去,就是到天亮了也有说不完的话。
翌日。
李月贞在温家拜别了外祖父与外祖母后,又拦着没敢让他们出门远送。
可踩上踏板往回望时,她还是忍不住泪目了。
码头上除了茕茕孑立的二哥哥外,还有街角那抹不起眼的苍老身影,不是曾外祖又是谁?
说好的让她们走的时候不必跟他道别呢!
曾经表示不愿面对离别的祖祖,又是何时来到街边等的?
李月贞擦掉眼泪拼命朝他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