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儿,你可真是色令智昏了。”
萧太后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这几日,哀家也想过了,以你现在的状况,不该阻止你收女人。既然你非要她,那就由着你。不过有一点,以后钰儿就搁在哀家身边吧。”
“皇祖母,这件事恐怕孙儿不能答应您。”
萧太后的脸色变得有点不好看:“哀家这么做,是为你好,为了钰儿的将来着想。孰轻孰重,你可要分清楚了!”
“钰儿已经到了读书开蒙的年纪,孙儿打算让他搬到文华殿住。”
“哦?”
萧太后细细的眉毛挑起,慢悠悠的说了句,“这倒也是个法子。不过,文华殿距离东宫,终究还是近了些。”
“皇祖母放心,若非必要,影七不会离开东宫。”
“渊儿,哀家希望你是个言出必行的孩子。”萧太后的语气温和了些,“记住,钰儿只能是向风瑶的儿子。”
顿了顿,她又轻描淡写的问:“影七的伤怎么样了?”
“多谢皇祖母关心,好多了。”
“以后只要她安安分分的,哀家不会为难她。”萧太后抬了抬手,“去吧。”
谢渊走出慈安宫,脸上的神情冷了些。
他回到东宫的时候,向云疏正在拆院子。
陈福见到他,如蒙大赦,擦着额头冷汗说:“殿下,那位影娘子说,如果再不放她出来,她就烧了院子。”
“你下去。”
谢渊打开四六小院的院门。
向云疏正单手拎着一把斧头,劈院中的槐树。
“你闹什么?”谢渊冷冷说。
“你把我关起来,可要承受来自滂沱山的愤怒。”向云疏扔了斧子,拍拍手,“萧太后找人刺杀我这件事,我一直拦着丁师兄,不让他告诉师父。你可不要逼我。”
“你师父知道了,又能如何?”
向云疏听到这话,有些惊讶:“看来你并不知道滂沱山和皇室的关系。”
“什么关系?”谢渊心中微动。
在皇室,这是个秘密。
是只有皇帝才知道的秘密。
即便作为储君的他,也要登基以后,拿到密室的钥匙,才能知道这个秘密。
他觉得向云疏只是唬人。
这种级别的秘密,她怎么可能知道。
向云疏说:“放我出去,我告诉你。”
谢渊弯唇:“我早晚会知道,即便不知道,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影响。”
“你现在这样把我关起来,到底算什么?”向云疏坐到树下石凳上,“实话告诉你,我留下来,就是为了弄清楚孩子的事情。”
“我会让你弄清楚。但,你要等一等。”谢渊也坐了下来,凤眸注视她的脸庞,“我已经向父皇言明你我之间的关系,这样一来,父皇不会再对你有其他想法。所以你必须留在东宫。”
向云疏道:“太后不会同意你这么做。”
谢渊摇头:“你以滂沱山影七的身份做我的侍妾,而不是向云疏。与此同时,我会把钰儿挪到文华殿居住。你们暂时不会见面。”
“这就是你和太后交涉的结果?”向云疏笑了笑,“好个孝顺的儿子,孝顺的孙子。”
谢渊沉默了会,缓缓说:“太后把持朝廷一半势力,父皇登基二十年,始终只是她手中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