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郡王府从添香楼回府的路上,遇刺,薨。
这个消息震惊了朝野。
朝廷立即下令捉拿凶手,压力就给到了顺天府尹的头上。
但是,没有人能理解顺天府尹的压力和恐惧。
他亲眼看到顾二拿着火铳轰掉了昭郡王半个耳朵,如此无法无天的行径,半夜去刺杀这种事,难道他干不出来?
近期和昭郡王有仇的人,无非就是滂沱山的人。
顺天府尹办案办案经验丰富,不需要查证,便认定了刺杀昭郡王的凶手,就是顾执安。
知道了又如何?
现在不是他要不要捉拿凶手的问题,而是他自己要怎么躲得过刺杀的问题。
他和昭郡王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对付容门的生意,他也是出了大力气的。
顾二既然雷霆之势杀了昭郡王,没道理不敢动他。
之所以先死的是昭郡王,是因为昭郡王生性风流,喜欢去勾栏瓦舍那些地方鬼混。
好下手。
而他不一样。
色字头上一把刀,他不喜欢招那些女人,尤其是一双玉璧千人枕的风尘女子,太麻烦。
果然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顺天府尹当机立断,称病躲在家里,惶惶不可终日,半步家门也不敢出,并且给家里增添了几十个护院。
顾二再嚣张胆大,也只能在深夜巷子里搞暗杀,他总不至于跑到人家家里面去杀人。
过了几天,一切风平浪静。
昭郡王府的生意遭到毁灭性打击,滂沱山的几十家商铺则顺顺利利的重新开张了。
顺天府尹观察了几天,觉得滂沱山的人应该已经消气了,杀了一个昭郡王也够平息他们的怒火了。
然而,他错了。
那个微微炎热的下午,他躺在葡萄藤架子下面,摇晃着躺椅,惬意的吸着鼻烟壶的时候,忽然觉得喉咙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