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温婷嗤笑:
“二妹经常胡言乱语。整天在晋阳府的人,如何结识东来酒楼的大东家夫人?”
“众人皆知东来酒楼大东家没来过晋阳府。”
旁边的人闻言点头。
东来的大东家确实没来过晋阳府。
晋阳府的胡半仙可以作证。
蔡府的老夫人气的恨不得用手里的拐杖打死温宁。“都是你这个下作的东西,没事跑到外面胡言乱语。”
“听说你前晚一夜未归,昨晚深夜才回来,怕家里责罚就编排家里人。”
老夫人说得义正言辞。
众人一听,一夜未归啊。
看向蔡温宁的眼神多了一丝鄙夷。
“蔡家二小姐未免太大胆了,这样的姑娘就该浸猪笼。”
“蔡家对于女儿家到底过去宽容。”
“要是钱家,一准送去贞洁楼了此残生。”
“钱家做得对,钱家的姑娘那可是世家争抢着结亲的对象。”
……。
蔡温宁咬着嘴唇,耳边听着世人的谩骂声。
她眸色阴冷。
漠然地瞧着蔡鸿轩,这就是她那个父亲。
太可笑了。
宁愿让她被世人唾弃,也要将她踩在尘埃里。就为了他和青梅竹马生的女儿,既然那么喜欢为何不娶了她?
想到自己的娘亲。
“孽障,还不滚回去。”蔡鸿轩一声厉喝。
荣廷上前一步,“前天晚上。我陪温宁姑娘去祭拜她母亲,来不及回来住在了梅林中。”
“昨天是她母亲的生忌。”
众人一听,原来如此……
“既然是生忌,蔡大小姐怎么没去?”有人故意开口。
蔡温婷:……?一个死人,有什么好祭拜的?
“我前两日染了风寒,昨天特意在佛堂抄写地藏经,回向给母亲。”蔡温婷眼中染上了委屈的眸色。
瞧着越发的娇弱。
“我娘亲也是二妹妹的嫡母,谢谢二妹妹去祭拜母亲了。”
蔡温宁缓缓地看向荣母,“香姨。娘亲说茶园里的山茶花已经培育了好几个颜色,她喜欢红色,你喜欢黄色的吗?”
“您嘴角起了皮,需要多喝点菊花。”
“菊花寒凉,用女儿红烘焙了菊花。单用菊花泡一些枸杞,最是适合香姨喝的了。”
“可惜……晋阳府没有这样的茶。”
蔡温宁短短的几句话。
让荣母愣住了。
“你,你怎么知道?”荣母的脑海里炸裂一般,所有的回忆涌上了心头。
那些话是她和温浅之间的话。
她们出生在岭南。
家族出事后,被家人送到晋阳府外祖家。
从外祖家分别嫁人。
“娘亲告诉我的。”蔡温宁缓缓的开口。
“你胡说。”
蔡温婷目眦欲裂,恨不得缝上蔡温宁的嘴巴。
“娘亲根本没有见过你。”
蔡温宁不说话,却从袖子里拿了一幅画。
“这是我为娘亲画的画。”温浅展开了画像,上面的女人一脸柔和坐在花丛中的石凳子上,眉眼弯弯地看向远处。
画中的场景正是离庄子不远的葫芦庙。
温浅所穿的衣服是前几年荣母送她的衣服。
“这是我送给温浅的衣服。”
荣母露出了欣喜的眸色,“我记得那次是我约她去葫芦庙,恰好荣家出了点事情。我跟温浅说了,她还是选择一个人去了葫芦庙。”
“没多久……温浅便生了病死了。”
荣母低垂下眼眸。
蔡温宁手里拿着画像,“娘亲说我是她的女儿。”蔡温宁低垂下眼眸,“那次她说要查清楚事情真相,再把我给接回来。”
“没想到,我等了许久没有等到她。”
“反而等来了有人要杀我,幸好幸好……我命不该绝。”
蔡温宁敛去眼中的恨意。
她和温浅根本没有见过面,或许是天意,前天在梅林她染了风寒发热。
她梦到了温浅的很多片段。
其中有温浅和荣母在岭南的时候,也有温浅在晋阳府的片段。
还有……温浅死亡的真相。
被人给害死的真相……
“你说什么?有人要杀你?”荣母吃惊地看向蔡温宁,若是她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一向身体健康的温浅突然得了急病。
便是有人想要灭口。
“一派胡言。”
蔡鸿轩没想到蔡温宁居然给蔡府抹黑。
他是喜欢蔡温婷。
可最初……他确实以为是温浅所生的孩子。
后来知道真相又如何?
蔡温婷才是大家闺秀的表率,蔡温宁不过乡野丫头而已。给蔡温婷做个大丫鬟都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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