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程灏渊和王琅异口同声,一个是既疑诧又高兴,一个是又惊又怒!
皇帝满腔欢喜化为怒火,沉声道:“这是为何?”
陆小七道:“回陛下的话,德兰长公主说……”抿了抿唇,道:“我是声名狼藉,清白俱无的女人,不配做陛下的义女,也配不上定西侯。既然配不上,就该让位。
按理像我这样的人,该以死谢罪,但好死不如歹活,我又不舍得死。我看太尉臭名昭著,跟我刚刚好,所以请求他娶我。好、好歹也算对不得起父母了。”
她这番话大家听得莫名其妙的,但不妨碍能猜出有人说诋毁她的清白,而且跟王琅有关。一时间大殿都安静了下来。
程灏渊脸黑如墨斗!他妈的,是谁这样说她,活得不耐烦了。
王琅铁青着脸,道:“是不是因我之故,有人诋毁你?”
陆小七转头看向王琅,含泪道:“像我这样小门小户出身,不知道礼数粗鄙不堪,又心术不正,缠着你的女子不配做你的妻子,这婚约还是解除了吧!
就算陛下封为我郡主认为我义女又如何?人家还不是一样不放在眼里,想着我下跪背负污名。你如今贵为定西侯西部节度使了,我更配不上你。还请你高抬贵手!”
皇帝听得勃然大怒,一巴掌击落跟前的矮几上,问道:“这也是德兰长公主说的?她为何要如何说你?”
陆小七虽然好胜,但从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皇帝心中已然认定是德兰长公主为外孙女出头侮辱陆小七。
陆小七垂着头不说话,眼泪“吧嗒、吧嗒”掉在地上!
程灏渊气得发昏,拱手道:“陛下,这是要寒我北疆将士的心啊!今晚是咱们北军庆功宴,于庆功宴上公然欺辱大功臣,这个功臣还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
臣等都得了封赏,她得了什么?她出生入死,西征北伐得了什么?难道所付出一切,就是为了今天这一场羞辱?定西侯,你可对得起她?是谁让你坐到今天这个位置的?”
王琅拱手道:“陛下,没有小七,臣早已战死。没有她西部早已沦陷,不会有今日的丹国十城。她所立下的功劳远比臣,比在座任何人都要多。
吃的苦受的罪就是算铁骨男儿也扛不起!若为男子配享太庙!羞辱她,那就是羞辱臣,不但是臣,就连西部军民也难以容忍!还请陛下严惩羞辱她之人。”
两人开头,在座武将和百官纷纷附和,确实太气愤了!御史大夫范追大声道:“陛下!这已不是后宫妇人之争,这是在动摇我国之根基,毁我国之栋梁。
此等行径与谋反无疑,论罪当诛!不但不把陛下放在眼里,连天下将士皆不放在眼里,若人人如此,谁还会浴血奋战护我大觐,谁还会于国家危险之时,挺身而出?”
皇帝也气得不行,强压下胸口怒火,道:“小七,你且一五一十说清楚。你放心,父皇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毁你声誉就是毁我大觐将士声誉,毁我大觐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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