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灏渊委屈死了，再次拱手：“不敢！”见程嘉不理他，自顾自的喝茶了，又说了声：“辛苦师父了。我替小七谢谢你。明天我让人给你送一头鹿过来。”说完悻悻回了房间。

陆狻不赞同地看向程嘉。

程嘉小声道：“看他对我的态度，就能看出他对小七的喜爱程度。”

敢情他是在试探太尉有多喜欢妹妹。陆狻低声道：“师父武功高，一般人也得敬着你啊！”

程嘉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

幸好陆狻很快就反应过来了，程灏渊可不怕师父武功高。摸了摸鼻子不吭声了。

里头的程灏渊那叫一个气啊！明知道我听得到，拐弯抹角打压我。抬眸看小魔女，人家闭上眼睛了。

坐到床边想伸手牵她的手，陆小七睁开眼睛来，道：“我要喝水。”

程灏渊只好替她斟了杯水，待要喂她，她却自己伸手来了。只好把水放到她手时在，拿起枕边的帕子。

陆小七道：“这帕子用过的。”

他只好去拿桌边托盘里的，等她喝完水接过杯子，想帮她抹，她又自己伸手拿了。

感觉到她不想自己触碰她，程灏渊委屈到半死，想到之前莫名其妙的生气，更是郁闷，但她此时不适，他也不好问。只好默默承受着她的抵触。

不一会阿瑟就端了红糖的米汤进来，他可逮到机会发泄了，“不是有六个丫头的吗？怎么只有你一个？”

阿瑟抖了抖，解释道：“我们轮值。郡主要守夜，所以一班两人。阿琳去煎药了。”

“没有小丫头吗？借口。”他是不敢大声说话，但气势这一块拿捏得死死的。

“有的，小丫头去替程师父上饭菜了。”

阿瑟都快跪下了，把托盘放到桌上，拿了米汤也不知道是交给他，还是自己来？

陆小七睨他：“再凶一点！”

程灏渊转头对上她愠怒的眼神，立马怂了，道：“不懂事。你不要宠、宠着。”伸手去接米汤。

陆小七不好让他太难堪了，不再吱声。

于是他高高兴兴地舀起米汤喂小姑娘。

阿瑟拿了帕子准备帮擦嘴，给他一瞪，赶紧把帕子放到枕边，道：“我去给您上茶。”

陆小七吃了半碗米汤舒服了些，道：“我这里没有什么事了。年关你的应酬和事务肯定很多，以往你不在京中过年也罢了，今年总要把人情往来打点好。你早点回去休息。”

“有老师帮忙打点错不了。你才醒来，我再陪陪你。”程灏渊不愿意走，想再看她一会，不说话也行。

陆小七闭上眼睛，道：“你在这里我不方便。”

程灏渊误会了，道：“那我叫丫头进来伺候？”

陆小七睁开眼睛，凝视着他：“我以为你会说，没什么不方便的，你伺候我就行。上恭房抹身更衣无所不能。”

感觉她眸子好看是好看，但冷漠的时候让人难受，冒火的时候更吓人了。程灏渊有点怂，忸怩地道：“我是可以帮的，但、师父和二哥怕不会同意。”

程嘉和陆狻听不下去了，他是真听不出来小七在赶他走呢？还是假听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