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东家往后跳开几步,躲过倾倒的茶几,瞪着秦小米道:“你疯了?!”
好好的,掀什么桌,差点砸到他。
秦小米指着他,对韩师爷道:“韩师爷,我秦家现在要状告薛家意图谋取红布染料方子,请县衙为我家做主!”
她看向薛东家,道:“我秦家虽然是逃荒来的灾民,无依无靠,可县衙是为民做主的地方,一定不会放过想要欺凌百姓的恶富!”
薛东家脸色是一言难尽:“你真会拉县衙下水,可你以为……”
韩师爷赶忙打断薛东家的话:“薛东家,别说了,这秦家可是做出葛粉新粮的有功之家!”
拜托你别玩了,要是玩崩了,别说合作了,你跟秦家得成仇人。
韩师爷又笑道:“秦老爷子、秦家孙女,你们别生气,薛东家是跟你们闹着玩的,不会真的昧下你们的红布染料方子。”
秦小米道:“韩师爷,红布花我们已经送完,就不多留了,告辞……大郎,记得把你的功赏拿上,那是你应得的。”
“诶。”姜大郎把十两功赏,以及二两银子的买布花钱,全部拿了过来,护着秦小米,往屋外去。
“等等!”薛东家喊了一声,见秦小米一点没停留后,不敢再装了,忙道:“秦家丫头,你家没啥背景,要是我薛家用强硬手段夺走你家的方子,你家又能如何?”
秦小米笑了,回了他一句:“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们就算豁出命去、就算把方子公开,也不会让你薛家得逞,还会在临死前,把你薛家扒下一层皮来!”
这么狠。
薛东家有点惊到了,不过他没生气,反而笑出声来:“小丫头,你疯得很对我胃口,要不要拜我为义父?”
神经病!
秦小米没搭理他。
秦爷爷也觉得他有病,招呼大家伙:“赶紧走。”
几人疾步离开这处县衙客院。
“诶,本东家说真的,你考虑考虑啊!”薛东家喊道,颇为可惜,摸摸自己的脸,问韩师爷:“是本东家长得过于年轻帅气,看着不像当爹的?可本东家已经年过三十,家里老大跟她差不多年纪,真的能当她爹了。”
可惜他家老大的脾气像媳妇,过于正经,而他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