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秦家特别难搞,是把方家都给拔了,所以伍家不能再急进,只能借着卖草的机会,先来秦家混个好感,再徐徐图之。
伍家的孙辈们道:“是,我们记住了。”
而这支车队的脚夫里头,还有伍老三的混子兄弟们。
他们眺望着鬼村,已经在盘算着搬草进村西的时候,借机跑去秦姜徐乔几家看看,要是能撞见几个大姑娘,那他们就不用打光棍了!
可惜,伍家人跟这些混子的算计是白费了,他们莫说见到秦家人了,是连村口都没能进。
周老八瞧见伍家人后,高扬的嘴角垮了下来,道:“原来是镇上的水井伍家啊。”
还是子孙两辈都来了,呵,来得这么隆重齐全,打啥歪主意呢?
伍老四摆出老爷的架子,整整身上的好料袍子,扬着下巴,道:“没错,正是我们镇上伍家……我三个哥哥在远处的县镇收了许多熬色干草,给秦家拉来了,你们速速开道,护送我们伍家车队进村。”
呵,开道护送?
以为自己是官老爷吗?
周老八冷笑,道:“如果伍家是来卖草的,那不用找秦家了,从今往后,这收草的活计,由我周家村来做。”
又招呼周家村人:“建人墙,拦住他们……小山,你跑去村口,把称重用的大称、登记用的桌椅册子都搬来。”
“诶。”周小山兔子一般,跐溜往鬼村村口跑。
伍老四都懵了:“啥意思?”
周老八:“秦家人太忙,而这收草活计太过繁琐,就把对外收草的事情包给我们周家村了,秦周两家已经签约,此刻起,周家村负责收草。”
“你们放心,我们周家村不会压你们的卖草价,你们的卖草价不变,干茜草根依旧是十文钱一斤。”
“可秦家会多给我们周家村两文钱一斤的收草价!”周家村的子弟是憋不住了,喜滋滋的说着周家收草的利润。
伍老二听得差点把拳头捏碎……这泼天的财路,竟被周家得了去!
那些假扮成脚夫的混子们也急了,忙问:“那我们今天能不能搬草去村西作坊?!”
周老八之前是个赶车的,天天都会跑镇上去拉客,已经认出这些混子,冷笑道:“当然不行,以后这送草进村的事儿,全由我周家村人来做。”
又拿着木棍,指着他们,一一点名:“刘利头、三刚子、许旺子、钱阿八、石猪宝……你们最好离鬼村远点,不然我们周家村就把你们捆了,送去衙门!”
“你们偷鸡摸狗、占人媳妇闺女便宜、毒别人家猪羊、帮人做打手的那些破事儿,我周家村可是知道不少的。”
周二爷已经赶过来了,喊道:“向南镇芬芳院的事情还没过去,昨天又有一批军爷来村里找姜大郎,喊他带路去芬芳院了,所以你们莫要生事儿,免得成军爷们的刀下亡魂。”
啥?
又有军爷来鬼村了?
伍三哥不是说,方家的案子已经完结了,镇子安全了,他们能回来了,难道伍老三竟是骗他们的!
有那晚跟着伍老三去过芬芳院的混子怕了,草都不卖了,直接驾着骡车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