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老大啊!”
孔家是哭声一片。
……
翌日,孔镇山突然瘫痪的事儿,已经传遍整个泰丰镇的角角落落,就连县城也传开了。
“听说那孔差役刚回来就瘫了,还瘫得莫名其妙的,是前一刻还大骂媳妇,下一刻就瘫了。”
“啧,这么邪乎?这不会是报应吧?”
“肯定是!听说他手头上有人命,就是证据不足,没办法砍头,衙门只能让他花钱消罪。”
“这银子是花了,衙门的罪是消了,可老天爷簿子上的罪可没消,瞧瞧,这不刚回来嚣张了一天,第二天就瘫痪了!”
“听说还要瘫个二三十年呢。”
嘶!
凑在一起说八卦的人倒抽一口冷气:“就这样的累赘,还得活个二三十年,这是要活人的命吗?”
“谁说不是呢。”说这话的人又提醒着大家伙:“孔镇山的儿子快到说亲年纪了,知道这事儿的都回去跟亲戚们说一声,可别让家里姑娘嫁到孔家去……这一家个是有二三十年的哭累要受呢!”
“对对对,得赶紧给亲戚们知会一声,不然被媒婆给骗了,进了这累赘窝,一辈子就毁了!”
……
秦家作坊,秦六婆叭叭说着:“如今泰丰镇的人是忙疯了,一边说八卦,一边去通知邻镇、邻县的亲友家,就怕亲友家的姑娘被骗。”
周十六老娘也是十里八乡的八卦顶门柱,给她们带来最新八卦:“我家孔家村的老姐妹说,孔镇山已经被二弟一家赶出正屋,如今三间正屋都归他二弟家了,他弟媳还抄了孔镇山的屋子,把家当都给抄干净了……听说还是孔镇山老娘默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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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镇山媳妇想闹,可孔家二房说了,要是闹,那就不给孔镇山抓药治病。”
秦六婆问:“孔镇山媳妇真信孔家二房会给花钱抓药?”
周十六老娘点头:“那孔胡氏一碰上孔镇山的事儿就像脑子被摘了一样,她是信得不行。”
秦六婆听得啧啧啧:“那活该她吃苦受罪。”
又赶忙奔去找秦梅,骂道:“你要是敢学孔胡氏,老娘就跟你断绝关系!”
骂完后,又去找秦小米、秦二桃、秦小姑、姜小珠等人,说:“你们可别学孔胡氏,这太把男人当回事儿,不然吃苦受罪的就是你们自己……记住,你们分的事作坊的钱,是咱们的辛苦钱,你们就算把这银子扔给老婆子,也不许拿去贴不值得的男人!”
秦小米震惊:“六婆,你竟然还有这种觉悟?”
“啥觉悟?老娘听不懂,老娘知道,做人不能吃亏,爱吃亏的都是犯贱!”秦六婆抛下这句后,又跑去找周十六老娘说八卦。
一整天,作坊里都是她俩说八卦的声音,叽叽喳喳,仿佛一群鸟在吵架。
不过,孔镇山‘遭报应’了,秦小米很高兴,是没有骂她俩,等收工后,是列了一张单子,准备买过冬物资。
只是她家还没开始买,次日,提前来拿货的贾老爷跟贾祥就给他们拉了十几车过冬物资来。
贾祥许久没来了,一进村就找姜大郎:“姜小哥,快来看看,我家特地帮你买了过冬东西,还有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