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尤大夫也想起来了,在打开之前,这证物药包上的蜡印,确实完好。
他身上突然一抖,是不敢相信,很快就想到一种可能:“蜡印简单,很容易修复或仿制,且只要拆药包时小心些,就不会弄坏蜡印。”
哈哈哈,上吊男听得大笑出声,眼睛都笑红了,用瘦到凹陷的眼睛,直直盯向武掌柜“原本以为,你们新出的无则药行会把庶民的命当命,没想到,你们跟世家豪强所开的药行一样,皆是无耻之徒!”
旧的腐朽,新的无耻,这样的世道,这样的民风,即使大魏换了新皇,也换不来清平世。
武掌柜撑着病体,对上吊男道:“尤大夫的话,确实有些过了,可确实有能修复蜡印的人,也有过替换东西后,再修复蜡印,当做完好之物的事儿。”
卢管事道:“确实有这种可能,我们长济药行就遇到这种事儿,后来是找到证据,才证明了清白,让长济药行得以开遍大魏。”
“哈哈哈,你们,哈哈哈。”上吊男又大笑起来,笑得腰都弯了。
秦小米皱眉:“别笑了,当心把自己笑死过去。”
可上吊男根本停不下来,只觉得好笑极了。
秦爷爷很是担心,想起老二当年被冤枉,而老二找到证据,却依旧被定罪的事儿,是怕上吊男出事儿,过来扶住他:“老二,会清白的,今日之事儿,一定会还你清白的。”
秦小米听出秦爷爷语气里的哭腔,也明白秦爷爷这些年的心病,终于打起精神,对武掌柜道:“武掌柜,我有一计,可断清今天这事儿,你可愿意配合?”
武掌柜一愣,问:“你什么计策?要我们怎么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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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米道:“请武掌柜借一步说话……这计策要是被内鬼知道,可就办不成了。”
武掌柜思忖片刻,站起身,道:“咱们去厢房谈。”
武博千是掉泪了,问武掌柜:“堂爷爷,您是不相信我爹吗?他为人如何,您是最清楚的,且他可是要为您养老送终的,您不能为了外人的挑拨,就寒了爹的心呐。”
武掌柜听得一顿,看向堂侄儿,道:“十一,今日的事儿,事关咱们药行的名声,要是有机会能查出真相,那就必须一查到底……你不要多心,堂叔信得过你。”
武博千的爹确实是个憨厚人,听罢笑道:“堂叔,侄儿明白的,也想为药行正名,您请跟这位小友详谈吧。”
武博千急了:“爹,这乡下女分明是故意找茬,没准她就是买通上吊男来坏咱们药行名声的人,您可得拦着点堂爷爷,不能让他被这乡下女给骗了去!”
秦小米笑了,看着他道:“你这么着急,难道这偷药的内鬼就是你?”
武博千像是被火燎了一般,惊得一缩,又怒瞪秦小米:“浑身臭烘烘的乡下女,你莫要污蔑人!”
秦小米懒得理他,只对武掌柜道:“武掌柜,请借一步说话,要是动作快,天黑前就能逮到哪偷药贼。”
“成,跟我来。”武掌柜让范管事扶着他,带着秦小米祖孙,进了一个小隔间,几人在里头说了一会儿话,就出来了。
武掌柜直接吩咐伙计:“去,把我堂侄儿经手过的药,全部上门查一遍。”
这话仿佛惊雷,炸懵所有人。
“武掌柜这是?”
武掌柜道:“要是真有偷药内鬼,那他定是不知做了赵永诚这一回,其他经受的药,定是也偷了,按药单查,要是查到了,那就是我们药行出了内鬼,我们药行,认!反之,秦家连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