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喂我喝。”孔令榆清了清嗓子,微微仰头等着投喂。

米乐从善如流地端起碗放到他唇边。

“我趴着喝不到。”孔令榆耍赖不肯张嘴。

米乐啧了一声,“你头都不抬当然喝不到。”

他扶着孔令榆的下巴帮他把头抬起来,几乎是用灌的把水倒进他嘴里,最后还自以为很体贴地用手巾帮他擦了擦嘴角。

孔令榆算计落空,心里一阵失落,眼巴巴地看着他。

吃不到小嘴,那就只能望梅止渴。

“乐乐,你也吃,你吃那个,吃那个白菜。”

米乐夹起一块白菜吃起来。

孔令榆盯着他蠕动的小嘴儿出神,“你再吃口肉。”

米乐听话地夹起一口肉放进嘴里,“啊呸,没你做的好吃。”

他一抬头,见孔令榆还在盯着他的唇看,以为他想吃肉,就用筷子也夹了一块送到他嘴里。

孔令榆张嘴接了,突然想到米乐刚才也是用这双筷子吃的菜,便含着筷子迟迟舍不得松口。

“还没有咬到吗?”米乐收不回筷子,视线又被手挡住,便歪着头侧过去看。

“乐乐,你昨天不是说,要留下来陪我当守林员?”孔令榆一时没忍住,伸手抓过米乐拿着筷子的手,握住,眼眸深沉地锁住近在咫尺的俊颜。

“我开玩笑的呀,你还当真了?”米乐呵呵傻笑,猛然发现孔令榆不知何时对他换了称呼,佯怒道:“你咋又占我便宜?不是说了不许叫我乐乐?”

“你不乐意?你还想回去被他们欺负?”

听到米乐说他不想留下,孔令榆急怒之下差点从炕上跳起来,上身刚一动,后腰就传来一阵刺骨的疼痛,他又抽着凉气趴了回去。

“回去有什么好的?吃的好吗?有在山上自由吗?还是有什么人在村里等你?”

“也不是,哎呀,就算不回青年点,我也不可能一直在这里的。”米乐为难地挠挠头,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