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令榆怀里一空,右手失落地收了回来。

“那个,那个……”这时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米乐憋了半天,支支吾吾地问:“那个不会是你的初吻吧?”

这不是废话吗?孔令榆才多大?平时接触的人又少,肯定是初吻啊。

“啥初吻?”孔令榆问:“对了,你刚才说要给我吃好吃的,吃什么?”

“啊?没,没什么。”他连什么是初吻都不懂,这么纯洁的小男孩儿,就这么让自己玷污了,米乐此刻只想以死谢罪。

“孔令榆,对不起,我睡懵了,把你当成女人了,你别生我的气行吗?”愧疚之下,米乐决定正视自己的错误,语气诚恳地道歉。

黑暗中,孔令榆半天没有回话,一时间屋里静得连呼吸的声音都听不见。

得不到他的回应,米乐连大气都不敢喘,懊恼地想,他一个大男人被自己这么欺负,一定气得不轻,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得到他的原谅啊?

所以尸体被埋在小兴安岭到底多久会被人发现?

“你把我当女人?当成谁?”正在他绞尽脑汁思考要怎么谢罪时,孔令榆冰冷的声音带着怒火从黑暗中传了过来。

“啊?对啊,就是做梦啊,你懂吧?梦里一个大美女,她亲我,我就亲回去,也没谁,不认识没见过……哎呀,你也应该做过这种梦吧?大家都是男人,你应该能理解我吧……”

米乐越说越心虚,孔令榆没有再说话,他也看不到他的脸色,却直觉自己解释完他好像更生气了。

孔令榆当然做过这种梦,不同的是他知道梦里的人是谁,而且那个人就在自己眼前。

而米乐的梦里却不是他。

“睡吧,困了。”他转过身闭上眼睛,表示不想再说话。

米乐讪讪地在旁边坐了很久,不知道该干什么,最后也只好躺下。

第二天孔令榆醒的时候,意外地发现米乐已经不在身旁,他向来起得晚,昨天又累了一天,这么早能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