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孔令榆走太多路牵扯到腰伤,从仓房取出冰车,又把狗子放出来。

“你坐冰车下去,我慢慢走。”他把冰车放到路上,等孔令榆坐上去。

孔令榆倒是没犟,听话地坐了,却没去接米乐手里的工具,大手一捞,将他捞进怀里。

“你又干啥呀?”米乐挣扎,又怕撞到他腰伤不敢用力。

“一起下去,快。”孔令榆把冰车上的绳子递给他,自己则把手伸进他棉袄里搂着他的腰,“你有手焖子,你掌舵。”

“啊哈哈,你碰着我痒痒肉啦。”

米乐不习惯男人碰他的腰,笑着往前躲,被孔令榆狠掐了一把,“老实点儿,给我暖暖手。”

说完两只脚往后一蹬,冰车就顺着山路向坡下滑去。

两人来到铲雪地点,还没喘口气,孔令榆就跳下冰车就开始干活。

米乐知道他心急,离过年也就还有半个月左右时间,路再不通,爷爷就没法在年关前下葬,于是也不说什么,拿起除雪器闷头干了起来。

他们把两个铲雪器对在一起,同步向前推,推完一条,再一起推下一条,过程中始终肩并着肩,虽然谁也没说话,在这片白茫茫的空旷森林中却并不感到孤独。

直到两人都大汗淋漓,米乐才停下来,“你腰才好,今天就干到这儿吧。”

孔令榆虽然心急,也知道活儿不是一天能干完的,于是也停下手里的动作,拄着铲雪器望着下山的方向发呆。

“咱们真的能在年前下山吗?”米乐忧心地问。

孔令榆摇了摇头,收回微怔的目光,“光靠咱俩不可能,就看山下的人是不是也在扫通上山的路了。”

两人稍作休息,收拾好东西,开始在林子里巡视。

他们几天没上山,有很多陷阱和装置都被路过的野兽破坏掉。

米乐平时都只是跟着孔令榆走,对检查装置根本不上心,今天为了能让他少走点路,一路在前面搜寻着损坏的装置。

“孔令榆,这边有个捕兽夹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