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枪响的一瞬间,米乐的肩膀被后座力向后顶去,刚好将他撞进孔令榆怀里。

开完这枪,孔令榆的身体并没有马上离开他,而是用肩膀给他支撑,“就是这个力度,感觉到了吗?”

“感,感觉到了。”米乐又不自在起来,正想着该怎么离开他的怀抱显得自然,孔令榆已经主动松开他,接过枪又装了一次子弹。

“你自己试一次。”

米乐收回心神,专注地按照孔令榆示范的方法,肩膀用力顶住枪托,第三次开枪。

“嗯,这次好多的,打出去是直的。”孔令榆点点头,赞许道。

“你怎么知道?”米乐不信。

“我听声就知道,”孔令榆笑着接过枪,“今天就放这几枪,先让你试试手感,等过完年再找机会教你。”

米乐在心里回味开枪的感觉,蹦蹦跳跳追着孔令榆进屋,手舞足蹈比划一个瞄准的动作:

“下次遇到野猪,我就这么打它吗?”

孔令榆回手在他后脑勺上不轻不重拍了一巴掌,“下次遇到野猪,你就跑。”

“我有枪了,为啥还跑?”米乐捂着脑袋对孔令榆怒目而视。

“一枪打不中它,你就得凉,没成为一个合格的猎人之前,你给我夹着尾巴做人,别得瑟。”孔令榆正色道。

两人在外面开了三枪,就当是接过财神,便回屋吃饭。

除了熏酱和皮冻,一个花生米和皮蛋拼了冷盘,孔令榆还做了胖头鱼炖粉条,小山鸡炖榛蘑土豆,炒了一个青菜,又炸了整整一盆虾片。

上次米乐喝多之后,孔令榆一直没再让他喝酒,今天过年,特意破例拿出一坛烧酒,又怕喝凉酒伤胃,还用大茶缸接了热水烫酒。

米乐馋得直流口水,他盼这口酒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天我能喝多少?”

“初五之前都不用出门,你爱喝多少喝多少,别难受就行。”孔令榆亲自给他倒满一盅酒,递到他面前。

这桌年夜饭有酒有肉,在这个年代,一般人家还真吃不起。

那些肉菜他们平时也常吃,倒不觉得稀奇,米乐只对胖头鱼和虾片感兴趣,特别是那个虾片,他前世山珍海味吃得多,从来不吃这些,现在吃起来,倒觉得酥酥脆脆的很是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