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猞猁肉能吃吗?”米乐问,“这算不算我又打到一个猎物?”

孔令榆被他气笑了,“不算,你今天最多算个诱饵,是铁头它们打到了猎物,那猞猁刚才已经被它们吃了。”

“那我今天也算请铁头它们吃大餐了。”想想不对,米乐又道:“你是在说我比狗笨吗?”

他还第一次听说拿人当诱饵给狗打食物的。

“我可没这么说,再说狗可不笨。”孔令榆故意气他,想让他忘了肩上的疼痛。

“也不是你笨,那猞猁一身白毛,有些岁数了,你又没经验,打不过它很正常,它在这山上也算半个王,除了狼群狗群,单打独斗没有什么物种是他的天敌,它跑得比老虎快,老虎也拿他没办法,今天只能算你运气不好。”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终于缝完了伤口。

米乐让孔令榆给他拿小镜子,看看伤口缝的整不整齐,看完他点了点头,“孔令榆,你手艺挺好,没让我白招罪。”

孔令榆对他的夸赞敬谢不敏,又找来干净的软布把他整个肩膀包住。

等两人忙活完,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了,孔令榆说,“睡吧,咱今天不出去了。”

米乐在外面冻了半宿,又流了很多血,确实又冷又困,却又疼得睡不着,孔令榆翻箱倒柜给他找了两颗过期止疼片让他吃下去。

“你有止疼片为啥刚才不给我吃?”米乐怒目而视。

“你听说过止疼片能当麻药使?快点吃,吃完睡觉。”

米乐吃了药躺进被窝里,两个胳膊像稻草人一样架着,怎么躺也不舒服,这时孔令榆也脱了衣服钻进他被窝。

“你又进我被窝干啥?”米乐皱眉。

“我怕你睡着乱动。”孔令榆凑近米乐,让他枕在自己胳膊上,手环到他胸前轻轻一带,让他斜靠在自己怀里,“快睡,我看着你。”

米乐想想也是,又往孔令榆怀里偎了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孔令榆,”睡着前,米乐梦呓般叫着他的名字。

“嗯?”孔令榆有些朦胧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