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天跟很多人都说过话,问比赛的老猎人谁在小兴安岭见过老虎,以前有没有打过老虎什么的,似乎对捕虎的事很感兴趣。”小张努力回忆着那天的事。
“后来他听说我爹多少年前打过虎,就跟他聊了起来,我爹这人不禁夸,被他夸了几句就飘了,好像说了很多,高槐又问了怎么能找到老虎,我爹也没藏私,把那点经验都说了,当时旁边也有很多别的猎人,大家都听到了。”
米乐听了他的话,沉思了一会儿,“我还是觉得他很可疑,他一个城里工人,问这么多也可以说是好奇,但是是不是问得太细了?”
“还有,既然已经查明那些人是尾随猎户进原始森林的,为什么偏偏选了小张他们这队?是随便选了第一个进山的队伍,还是事先知道跟着有经验的张大哥找到老虎的可能性最高?如果是随便选了一队,他们不怕那队都是二把刀根本找不到老虎吗?”
“不对,”孔令榆打断他,“尾随前面的队伍会被后面队伍发现的可能性很高,如果随便选一队,应该选最后上山的那队,也就是咱们队。”x
“啊!”众人皆发出恍然大悟的声音。
一想到那天如果是他们被尾随,很有可能也会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倒在血泊中,米乐不由打了个激灵。
“所以,我还是觉得高槐的嫌疑最大。”
“你们说的这些都只是猜测,我们还是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肖平抚了抚额。
这个会开完,他们还是一筹莫展,肖平说,明天大部队就会撤走,如果一周后还是没有偷猎者的踪迹,技术部门和先遣队也会撤离。
“孔令榆你别太担心,只要他们有所行动,就一定会露出马脚的,我们还有机会。”回家的路上,米乐看出孔令榆很焦虑。
“可如果他们不再行动了呢?他们上一次出现还是十几年前,下一次会不会还要再等十几年?乐乐,如果这次让他跑了,我可能再也没有给我爸报仇的机会了。”
米乐还想说些什么安慰他,抬头看到站在他们家门口的那个人影,马上如临大敌地闭了嘴。
“你怎么在这儿?”孔令榆一脸厌恶。
“米知青,又几天没见了,你有没有想我?”高槐嘻笑着跟米乐打招呼。
“你他妈能不能别这么阴魂不散?”孔令榆挡在米乐前面,阻断高槐看向米乐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