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二爷不是说过了,如果他们真的跟偷猎者有关,这就是军管之前最后的机会,不怕他们折腾,就怕他们不折腾,他们果然急了,这不就开始折腾了。”

“然后呢?”米乐眨眨眼睛,没听懂。

“然后?”院子里的人还是奇怪地看着他,“然后就是等他们进一步行动啊。”

就这么简单?他们行动了咱们能怎么办?一家人都被撤职了怎么还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是他们想的太简单还是自己把事情想得太复杂?

米乐思维有点儿跟不上,磕磕巴巴地问:“那孔令梧,他的事也在你们计划之内?”

“那怎么可能?谁能想到小张会死?老二还能被牵扯到里头?”孔令松叹了一声气,小张是他的队员,他一直在自责那天没能拉住他。

“所以孔家集体失业也不在你们计划内?”米乐问。

“这倒是确实没想到。”孔村长承认得很坦然,一家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米乐突然被一阵无力感支配,开始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不够老成,所以对孔家这种大道至简,无为而治的处事态度无法心领神会。

但是看这一家人都不怎么紧张的样子,确实让他心里平静不少。

“那就先这么着,你们这段时间都消停点儿,别让人家看出什么来。”孔村长把烟袋锅里的灰磕一磕,开始赶人。

“二爷,乐乐咋办?我不想让他一个人去山里。”孔令榆问。

“爱去就去,不爱去就不去,不去就回农户队先混着,等事情了结了再说,只要高家有行动,咱们怎么着都能知道。”孔村长无可无不可。

“我去。”米乐赶紧说,他受不了这种两眼一抹黑的感觉,每天上山多少还能收到些消息。

“行,那就这么定了。”孔村长一锤定音,宣布散会。

从孔村长家出来,孔令榆拉着米乐的手边走边问:“乐乐,高槐又跟你说什么了?怎么把你气那样儿?”

“松手松手,让人看见。”米乐紧张地甩开孔令榆的手。

孔令榆急眼,“你又咋了?现在天都黑了,谁能看见?”

米乐把高槐的话跟孔令榆说了一遍,只省略了他状似撩骚那部分,他不想孔令榆这个时候因为他再跟高槐起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