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这时,张恒眼前人影一闪,原本空无一人的石台上,这时候忽然已经多了一个人,这人正站在石台的边缘,居高临下,俯视着石台之下的张恒。
张恒见此,双眼不由眯了起来,双眼之中,一道深邃而危险的光芒正在酝酿,他凝视
审视着面前的人,不悦的开口:“你也是来劝我不要登上石台的么?”
“你们这样屡次三番的劝说我,倒让我越来越想要见一下,那个所谓的石台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张恒面前的人是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年轻人面皮白净,双眉如刀一般锋利,而他双眉下的一双眼睛,这时候射出的光芒,却更加的锋锐,他身上穿着的也不过是一件外门弟子的法衣,但是这年轻人,双手背在身后,盛气凌人的注视着面前的张恒,看他趾高气昂的模样,倒好像他不只是个安西勇者学院的外门弟子,而是学院的长老还是院长呢。
年轻人听了张恒的话,不由嘴角泛起一丝冰冷无比的嘲笑:“劝你?你配吗?一个最低等的杂役弟子?你有什么资格出现在这里?这里是外门弟子的修行所在,听我一句话,你现在就滚,不听我的话,我就打到你听为止。”
张恒听了,顿时有些疑惑起来:“外门弟子修行所在?这里是么?这里明明是在外门与杂役弟子修行区域的交界处!”
“凭什么就变成了外门弟子的修行区域了?”
“既然是外门弟子的区域,为什么这里会有内门弟子在此?既然门弟子可以来这里,我为什么不可以来?”
“更何况,宗门的修行笔记之中,许多前人师兄师姐们,也记录了自己还是杂役弟子时,就曾在这瀑布之下修行的经历,难道他们也是在说谎么?”
年轻人之前见到的那些杂役弟子,一个个都是畏手畏脚的,只要他装出疾言厉色的神情,立马就把对方给唬住了,没想到眼前的少年,却似乎不齿他这一套,这不由得,令他有些不悦。
年轻人眉头不耐烦地微微一皱,侧头审视了面前平平无奇的少年一眼,看不出对方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在心里仔细想了一遍,今年入学的新生之中,各个勇者世家门阀,学院长老教习的亲朋好友,子侄血脉,他都在心里过了一遍,最终确定,张恒的面孔,绝不在那些人之中,年轻人终于呼了一口气。
然后他居高临下对着年前的张恒嗤的一笑,自嘲的道:“你这么大的气势,我差点被你吓到了!”
一句话说完,不等张恒回答,他已经陡然出手。
年轻人的右手忽然握上他挂在腰畔的长刀刀柄之上。
他腰畔挂的是一把黄级上品的元兵长刀,长刀装饰的极为奢华精致。
整个刀鞘上,足足镶嵌了十三颗红枣大的红宝石,还有八颗龙眼大的珍珠。
铮得一声,金色的刀光一闪,年轻人手中的华丽长刀已经陡然出鞘,紧接着右手居高临下陡然挥出,一道斩下,金色的刀光如练,所过之处斩裂空气,直斩张恒的右肩所在。
看他的其实,居然真的想要把张恒的一条右臂斩落下来。
学院之中,不能生死搏杀,所以他不敢轻易击杀张恒,可是现在距离新生试炼,只剩三天,对方直接斩下张恒的一条右臂,张恒即便立刻就接续好了被斩下的右臂,但也不可能在接下来的新生试炼中和人生死相搏,也就不可能获得一个好的名次。
没有好的名次,张恒至少要荒废一年的时间,做杂役弟子。
对于勇者来说,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年轻人如果是这么针对一个其他的新生,很可能会毁掉对方的整个勇者生涯,令对方就此一蹶不振,永远沉沦。
不远处的水榭之中,青年人背靠木柱,注视着瀑布之下的一幕,脸上的表情浮现嘲笑,看着是台下的张恒,用一种调侃的语气幽幽道:“这世界上果然有许多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存在,这名叫张恒的杂役恐怕不知道,他面前的年轻人绝不是它能够得罪的,年轻人是侯师兄的左膀右臂。”
“侯师兄乃是去年刚刚升入外门弟子中,被许多教习看好的冉冉升起的新星,不出三年,足以成为内门弟子,张恒得罪侯师兄和年轻人,简直就是在找死。”
青年人身边的弟弟听了他的话,立刻附和道:“这世界上,只有弱者才喜欢和人讲道理,那张恒根本不明白,在这勇者的世界里,最大的道理就是实力,强大的实力,碾压大多数的道理,绝对的实力,就是绝对正确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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