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隐约听到干瘦中年的声音,对于对方隐隐贬低自己,令自己有种躺着也中枪的无语感觉。
不过,张恒更在意的,是那个名为暴虎的名字。
说实话,听到保护这个名字,张恒有些意外,因为依照他当时加持了“势”的五感探查,张恒分明感觉,对方的战力,的确也不过比他的对手勇者,强不了多少。
比之张恒后来遇到的那些勇者,应该是差了不少的。
以张恒探察到的,暴虎展现出的实力,他能够成为青铜勇者,就已经应该是运气爆棚,邀天之幸。
要说暴虎能一路在一品青铜勇者对决中,连胜十轮,这说什么,张恒都难以置信。
或者难道这名为暴虎的人,居然能够骗过张恒自己的经过“势”加持的五感。
这样说来,张恒感觉,也许他自己当初,的确是小觑了这个名为暴虎的家伙。
这时候,之前的那个少年皱了皱眉,忽然开口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这个暴虎,我不喜欢。”
有人张了张口,似乎十分认同少年的说法,但或许是忌惮暴虎的战力,却没有说下去。
这时,只听少年接着开口道:“你们没有发觉么?这暴虎,每次与人交手,看起来都好像是旗鼓相当,但是后来出现的更强者,他依然能够应付自如,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他之前的勉强应付,不过是在欺骗对手和所有人而已。”
“暴虎和人对决了二十余场,二十余场打下来,他的对手,没有一个人活着离开天择楼一楼斗战台。”
“暴虎杀了所有和他对决的对手!”
少年人继续开口,大胆地推测道:“有时候,我甚至在像,这暴虎之所以装作始终和人打的平分秋色,其实不过是在欺骗诱惑他之后的对手,让对方舍不得放弃比赛,上台和他对决。”
“也许,这暴虎,这样做,只不过是为了杀人,单纯的,就是为了发泄他自己内心中的杀戮欲望。”
“这暴虎,是个以杀人为乐的怪物!”
少年侃侃而谈,可是他忽然发觉,周围忽然没有人和他搭话了,连围在他周围,听他诉说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已经走的不见一个人了。
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到,一只冰冷有力,瘦骨嶙峋、却力大无穷的右手,放到了他的肩上,那只手上传来的威压,足以将他整个人压趴下来,但是,那只手上的威压,只是蓄势待发,令他感受到了无穷的威胁,却没有真正的对他施展出来。
随着这只有手尤其到来的,还有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他耳后响了起来:“原来,我在你眼中,居然是个大骗子,原来我只是为了杀人,才那么做的。”
“原来,你居然觉得我是个单纯发泄杀戮欲望,以杀人为乐的怪物。”
“既然我是个滥杀无辜的怪物,那么,你要不要上台与我一战,杀了我这个怪物,替那些被我杀死的冤魂复仇?”
说话的正是暴虎,暴虎参加完一场对决,从斗战台上下来,来后,他就听到了少年的发言。
然后就发生了刚才的一幕。
少年想要转身,可是,他发觉对方的右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就仿佛是一座山,压下来,令他难以动弹分毫,如果他执意要捉过身躯,他怀疑自己的右肩会直接被对方压断掉。
不过少年毕竟是少年,他之前既然敢说出别人不敢说的话,他就不怕被暴虎察觉。所以即便没有办法转身面对暴虎,他依然毫不犹豫的坚定回答道:“我说的没错,你的确杀死了所有和你对决的对手勇者。”
“很多人本来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但你最后还是杀死了这些人,难道我说错了么?”
身后的暴虎听了少年的话,猛虎面具之下的双眼中,顿时迸发出了凶险的目光,只听他淡淡的声音中,弥漫了一丝暴戾之气,开口道:“你说的不错,只不过,有些话,你还没有资格说。”
“你觉得其他人不知道么?你觉得其他人为什么没有说出来?那只不过是因为他们知道,有些自己无力承受的真话说出来,是要付出代价的,要付出血的代价。”
少年听出了暴虎话语之中,冷冰冰的威胁,但是少年没有退缩,他只是,开口反问:“你这是在威胁我?”
在天择楼,威胁勇者对决者,是要被天择楼驱逐离开的。
暴虎听了少年的话,却是哈哈一笑道:“我哪有威胁你,我只是身为前辈,在给你讲述人生大道理,在给你忠告而已,哈哈,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哦,对了,希望你之后的对决足够幸运,能够不碰到我。”
“如果碰到了,也希望你运气足够好,成为在斗战台上,第一个从我手中保全性命的对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