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圣旨传来:霍子玉诗作推为本轮三组榜首,赏银百两,着傅良吉于摘花楼念出,与万众共赏。
傅良吉闻言大喜,他本就十分欣赏此作,若非柳宗元、王建另辟蹊径,否则他根本看不上,今晚写男女情思,怕无人可超越此诗了。当下不再多言,领了圣旨就登楼拿起扩音喇叭声情并茂的念了起来。
霍子玉奇怪这扩音喇叭,问孟郊道:“大哥,这喇叭不会也是安禄山发明的吧?”
孟郊道:“对,就是他,这玩意还挺好用呢!”
说完就听平康坊四周的群众欢呼起来,纷纷为霍子玉这首蝶恋花叫好。
霍子玉三人登摘花楼,然后与稍后登场的柳宗元、白居易、王建等人一一见礼,李繁上来就夸奖道:“师弟,你这诗文写的真是好啊,而且百息内就能写好,真是令人叹服!”
霍子玉正待谦虚客套一番,只听一声温柔悦耳的声音传来:“霍公子果然才高八斗,奴家佩服!”
众人闻声看去,只见薛涛款款走来,满眼欣赏的看着霍子玉,元稹见状已是满腔怒火,阴阳怪气道:“是啊,霍公子才高八斗,却连个秀才都没考中!”
众人闻言一顿尴尬,这元稹也太没有风度了,竟然心胸狭窄如此!
薛涛闻言也是心下一阵不喜,这霍子玉英俊潇洒、才华如此惊艳,谁不喜欢?这元稹也太下作了。
薛涛心中虽然如此想,但是也不便直接说出来,正要说和两句,只听孟郊大声道:“哎,我们子玉确实没什么才学,不过有的人别看中了进士,但是刚才连诗都写不出来,保不齐进士都是贿选才考中的!如果进士都是这等货色,来年我孟某人不考也罢!”
元稹闻言大怒:“姓孟的,你他娘骂谁呢?!”
孟郊最是孝顺,听元稹张嘴就骂娘,顿时大怒说道:“本来不知道骂谁的,你既然张嘴了,那就是骂你个狗娘养的!玛德谁家裤子没系好,把你个腌臜狗货放出来了?!”
众人都是文人,也就在乡野中偶尔见过泼妇骂街,没想到这孟郊颇具诗名却张嘴就骂的如此凶悍!能这么不要脸的骂出如此粗鄙至极之语,怕是这摘花楼里他说第一,其他人连前十都不敢进,此时闻言纷纷捂住眼睛不敢看他。
元稹还不到二十岁,也就是来京路上见村夫如此骂过,他便学来了,谁知道这孟郊回骂的如此凶悍、一句话骂的他狗血淋头、如坠冰窟,偏自己又不会别的骂人话,于是气的挽起袖子就要打孟郊,白居易见状赶紧抱住元稹。
孟郊一看元稹居然想动手,骂道:“哟,狗崽子,还不到二十就想跟老子动手,看我打不死你!”说着也要动手,韩愈见状赶紧也懒腰抱住孟郊道:“大哥别激动啊,你忘了今天是诗会了,咱们怎么样都没事,别给子玉难堪啊!”
孟郊一指元稹道:“今天是我兄弟跟薛大家大喜的日子,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将来再跟你算账!”
薛涛闻言害羞,再看霍子玉颇有些暧昧,元稹见状更是怒不可遏,正要挣脱白居易,只听一声怒吼传来:“放肆!今日诗会,众目睽睽,你们就这么丢人的?!”
众人一看,一位中年人士,身着华服缓缓走来,一脸怒容。
元稹、李繁赶紧行礼道:“见过裴大人!”
韩愈侧身附耳道:“子玉,这位就是裴延龄。”
几人也拱手行礼道:“见过裴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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