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玉见王建听说张家三兄弟私自招兵买马有些激动,他反而淡定道:“潼关是关东进入关内的门户,每天出入的人那么多,能不被看不出来兵员多了?陛下能不知道?”
见王建恍然大悟,霍子玉继续道:“陛下先前是对他们兄弟无可奈何,所以不搭理他们,我们有了如今九万人马,加上泾源、凤翔合并后的兵力,他们兄弟兵再多也是摆设,加上潼关军本属于禁军,拿的是皇上和我阿公给的饷银,真心跟他们兄弟怕也没多少。”
王建笑道:“是的,他们兄弟的困局在于被局限在了潼关,没有根据地,也没有发展空间,主动申请加入天策军,反而有活路。”
霍子玉坏笑道:“还有个好消息,张秉全为了防止我和陛下起疑心,请求加入天策军担任的是先锋军。”
王建似乎有些惊讶,忙道:“这个张秉全是个狠人呐,为了逃出潼关这个鸟笼子,居然主动要求做先锋军?”
霍子玉道:“他是故意的,先锋军攻城的时候伤亡或许会有点,但是并不大,正面对敌作战的时候,先锋军也只是起到减缓地方骑兵冲锋的作用,加上先锋军身上的装备可都是最好的,一场仗打下来,但凡滑头一点,先锋军死亡率都不会太高。”
王建点头道:“这个倒是,看来这张家三兄弟想合作是不假,但是还是憋着别的心思,这是留着心思想做大啊,将来要是留在地方上做军阀,还真是祸患。”
霍子玉听完王建的话,忍不住大笑起来。
王建奇道:“子玉你笑什么。”
只见霍子玉一脸坏笑地说道:“张家三兄弟,入吾彀矣!”
王建见状,大奇道:“哦?子玉什么良策,快快道来吧!”
霍子玉笑道:“张家三兄弟如果拧成一股绳,又与宫中张贵妃遥相呼应,看陛下袒护张贵妃的架势,张家兄弟只要不出潼关就几乎无懈可击,但是如果他们分散开的话,那就不一样了。”
王建闻言,似乎明白了什么,笑道:“你意思是,各个击破?”
霍子玉笑道:“对,我看张家三兄弟,必然留张秉义留守潼关,而由张秉全、张秉良加入我们天策军。他们这样一分散,是可以逃脱潼关那个鸟笼子,但三兄弟势力就弱了。而且依照张秉良的脾气,担任先锋军少不了与其它军阀好勇斗狠,张秉全又不能时时刻刻都跟着张秉良吧,这样一来,张秉良在战场上发生什么事,谁能料的准?”
王建闻言,嘿嘿坏笑道:“对对对,我听说张秉全在潼关就常年做后勤和战备,未来我们大军出征在外,粮草供应必然有专人去做,一番操作下来,张秉全去押运粮草,张秉良在前线就是一个人了。”
霍子玉笑道:“我可是知道的,义武的张克礼可是精通暗器呐,这张秉良要是报仇心切,跟那个阴暗小人打起来,那就生死难料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