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愿意,不过田老倌威望在,只要他开口,还是能压服其他人的。”德宗道。
“嗯,就算每人裁军一万,势力依旧对等,田老倌如此聪明,怎么会让两兄弟继续对立?陛下,万一,孙儿意思是如果田老倌裁军两万是为了将剩下四万人马分出一部分给田仲武呐?”
德宗闻言,豁然望向霍子玉,怔了一下,然后拍手道:“对啊,一定是这样!”
“哈哈哈哈,这个田老倌,真是会算计啊!”德宗笑道。
霍子玉明知故问道:“陛下,您说的田老倌会算计,是怎么算计?”
“哈哈,我告诉你,”德宗一激动,又把朕说成了我,浑然不觉道:“想必你也看出来了,田老倌最看好田仲武,把他带到自己身边,走遍四方结识人缘,还派他传达自己命令,在军中树立威望,但只是给大儿子和小儿子领兵监军权,这就是他的算计了。”
德宗越说越兴奋,笑道:“先把田仲武从军权斗争中抽出来,不招其他人恨,然后等他俩傻儿子斗得眼红的时候,借朝廷的口,裁掉老大和老小的兵,然后将兵权分给田仲武,随后利用自己威望,给田仲武站台立威,让田仲武站稳脚跟,等老大和老小回过来味已经晚了,到时候再夺了他俩兵权四万人马还都是老二的!”
“为什么这么做呢,绕一大道弯。”霍子玉继续明知故问。
“你呀,幼稚了,”德宗道:“如果刚开始就指定老二,那其他人都不服,只会攻击老二,但现在田老倌这一操作,田仲武这些年树立了威望,还得到了历练,人又安全不招恨,最后接管魏博,你说,这弯子绕的高明不?”
“高,实在高,这个田老倌厉害啊!”霍子玉笑道:“解决了自家接班人的问题,还把害田家裁军的屎盆子扣到咱们头上!”
“这个田老倌一向老谋深算,精明至极,他这手玩的确实高明,要不是咱们爷孙俩一起商量还猜不透他心思呢,”德宗叹道:“田仲武你也见到了,如果他真的接替田老倌继续执掌魏博,那咱们的麻烦就大了。”
“陛下有对策了么?”霍子玉问道。
德宗闻言一愣,望着霍子玉道:“是不是有点不对劲?这话该朕问你吧?”
“嘿嘿,咱爷孙俩谁问谁不一样!”霍子玉嘿嘿笑道。
“少跟老子--”德宗望了望左右,见只有自己和霍仙鸣、霍子玉祖孙在,这才暗松一口气,改口道:“少跟朕打马虎眼,说说看,有什么好办法?”
霍子玉笑道:“其实孙儿觉得也简单,既然田老倌想借我们的手平自家的事,那我们就让他平不了,不仅平不了,还要给他制造风波,最好让他们父子打起来!”
“好,这个思路不错,又坏又损,我喜欢,具体说说!”德宗听霍子玉说完,顿时来了兴致。
“田老倌来长安,田仲武随身保护,但是小儿子田季安却在河阳黄河边带了一千人接应,陛下您觉得,如果我们派锦衣卫把田老倌裁军的消息派人散布出去,那田季安会怎么想?会怎么做?”霍子玉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