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坐下后,霍子玉坦言道:“兄台为何这么快就离开长安?为何不多逗留几日?毕竟武道会也就只有十天就该结束了,咱们届时也能敞开喝一场!”
“哎,我也想多留些日子,不过我离开满洲太久了,非常思念家乡,昨晚还梦到了我死去的阿妈,哎,她忌日就在十一月,不过那时候我来长安,没能祭拜她,所以我想赶在清明节前赶回完达山,去她坟前坐坐,陪她说说话。”雅尔哈赤说着,眼眶泛红,眼泪夺眶而出。
霍子玉见状拱手道:“兄台仁孝,感天动地,令堂在天之灵一定也会安息的!”
说完连忙掏出怀中纸,递给雅尔哈赤,然后说道:“兄台还请节哀。”
“让侯爷见笑了,”雅尔哈赤擦了擦眼泪,笑道:“我阿妈活着的时候就跟我说,让我一定要争气,像一头老虎一样活着,混出头,可惜,我第一轮就淘汰了!”
霍子玉闻言一叹,说道:“这个不怪兄台,勃律国确实太强了,这是有目共睹的,尤其是那位拉达克,可能很难有人能赢他!”
“我这次名次很差,回国以后遭遇可能更惨,也可能就再也出不来了。”
“啊?不至于吧?”霍子玉惊讶道。
“哎,”雅尔哈赤长叹一声,然后说道:“我只是二王子,我大哥才是王位继承人,他一直看不惯我,还有我父王,也看不上我,这次首轮出局,我回去也没法交代,也没脸交代,说不定大哥知道我内力突破了,还会想暗地里杀死我!”
霍子玉闻言,知道雅尔哈赤说的是实话,王权斗争的确异常残酷,但他此时已经大致猜到了雅尔哈赤的意图。
雅尔哈赤或许真的很孝顺他的母亲,不过他明明可以直接走,但是却留了下来,还找人求见自己,必然有所图、有所求,而且很可能是关于黑水靺鞨夺权之争的。
想到这一层了,霍子玉却不动声色,装作义愤填膺道:“为什么要这样?明明是亲兄弟!你都已经没有威胁了,为什么还要杀你?!”
见霍子玉走入了自己的节奏圈套里,雅尔哈赤心底大喜,表面却无奈地叹息道:“没办法,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活着对他来说就是一种威胁啊!”
“要不,你就别走了,留在长安跟兄弟我混,保你富贵!”霍子玉道。
“哎,我知道兄弟你是真心对我好,但是我怎么忍心把阿妈一个人丢在完达山,自己却在长安逍遥快活?我这次回去就请求给阿妈守陵,大哥想杀我就杀吧,就是死,我也要死在阿妈身边!”雅尔哈赤说着,又抹了抹眼泪。
霍子玉见状道:“不行,我可不能看着你就这样死啊,你说吧,有什么是兄弟我能为你做的?!只要能做到,我就一定帮你!”
握草啊,终于上套了!雅尔哈赤心底大喜,脸上也露出喜色道:“兄弟你真是胜过我的亲兄弟啊!”
“咳,兄台说的哪里话,应该的,有事你尽管说!”
“一件事,一件事就能保我在满洲平安!”
“什么事?”
“帮我从唐皇陛下那里讨一份诏书就可以!”雅尔哈赤道:“委派我为黑水与大唐贸易长官,大唐与黑水的贸易都与我接洽!有了这层贸易关系保护,谁都没办法杀我!”
好家伙,刚才还在说回去满洲就给母亲守陵,这就嚷着做黑水靺鞨与大唐的贸易总使!霍子玉算是见识到雅尔哈赤的脸皮了。
不过霍子玉还是笑道:“这个没问题,我稍等就去找陛下讨要!”
“哈哈哈,不急不急,我们兄弟先喝酒!”雅尔哈赤说着,招呼上菜,二人便喝起酒来。
雅尔哈赤虽然狡诈,但是喝酒真的是实在,直接用大海碗跟霍子玉对拼。
不过很可惜,尽管雅尔哈赤内力大增,但是将近三斤白酒下肚,还是醉倒了,霍子玉安排护送他回使馆后,自己回后院便往兴庆宫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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